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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隐形武器，秘密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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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来说，性格决定着命运，性格的完善，也许会改变命运。
对于上帝来说，命运决定性格，命运就是一切，性格无法改变。
门开了，郁星儿走进了办公室，蹙着眉头，一言不发，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欧阳探长。
欧阳探长是一个明眼人，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心态，“你好像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想法？”
郁星儿十分关切地说，“听说局长限定九天破案，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有哇。”
郁星儿关切地问，“破不了案，怎么办？”
“局长让我自己掂量着，还能有什么办法？辞职，回家。”
郁星儿有些愤愤不平，抱怨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探长，破案跟怀孩子可不一样，把时间限制得这么死，能行吗？”
欧阳探长平静地说，“尽力而为吧，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主观地相信这个案子能破。”
郁星儿的心里自然也有压力，他询问道，“我听说要在幽灵杀手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放置香烟和火柴，采取引蛇出洞的方式，捉住幽灵杀手？”
现在听到幽灵，听到幽灵杀手，欧阳探长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大家都这么叫，法不治众，你也无法力挽狂澜。
但是，欧阳探长有一点儿惊奇，从郁星儿的话语中，他似乎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大胆地说吧。”
一语中的，切中要害。
此时此刻，这正是郁星儿出现在欧阳探长办公室的原因，他有一个不好说出口的想法。
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但是，郁星儿并没有直奔主题，他直率地说，“幽灵杀手出现之后，记者采访了受伤的三个士兵，县里的报纸已经报道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很大。”
欧阳探长镇定自若地说，“但是，我们不能乱了方寸，要只争朝夕地做我们该做的事儿。”
“我想下棋要看三步，才能克敌制胜。”郁星儿说完，停顿了下来，目光探询地望着欧阳探长。
“你有什么新颖的想法，请继续说下去呀。”
郁星儿不平静地说，“我们能不能有一个一箭双雕的举措，也就是说能不能双管齐下，布上一张疏而不漏的天罗地网？”
欧阳探长有些惊愕了，似乎面前站立的不是一个新手，而是有着丰富侦探经验的一员老将，“请说一说吧，怎样才能一箭双雕？怎样才能双管齐下？怎样才能布上一张疏而不漏的天罗地网？”
有句古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郁星儿的设想，可谓独树一帜，卓尔不群，有一种一鸣惊人的味道。
他一字一顿地说，“欧阳探长，我想造一个秘密武器。”
欧阳探长很困惑，“什么样的秘密武器？”
郁星儿底气很足地回答，“香烟炸弹。”
语出惊人，欧阳探长非常惊讶，“香烟炸弹？”
郁星儿神情非常镇定，“是的，香烟炸弹，而且是隐形香烟炸弹。”
欧阳探长惊愕地说，“很新颖，也很神秘呀，你具体地说一下。”
郁星儿滔滔不绝地说，“警察局要在几个幽灵杀手可能出现的地方，放置香烟和火柴，采取引蛇出洞的方式，捉住幽灵杀手。”
欧阳探长说，“请接着说下去。”
郁星儿说，“我想在香烟上做一些手脚，也可以说对香烟进行一下深加工。具体操作起来，就是把一个雷管装进一支香烟里。”
欧阳探长屏住了气息，惊诧地问，“把一个雷管装进一支香烟里？”
郁星儿进一步说，“幽灵杀手要是拿到了香烟，逃离了现场，它在吸烟的时候，也会发生爆炸，这就是秘密武器隐形香烟炸弹。”
欧阳探长心里一惊，这个设想确实很大胆，很有创意，但是也有很大风险。
诚然，每一个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像一块银元一样。
郁星儿神秘地说，“这是一个秘密武器，不好意思地说，想到这一招儿，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欧阳探长不平静地说，“确实是空前绝后啊，我挺感兴趣，你是怎么想出了这样一个新鲜的点子？”
郁星儿提醒道，“你忘啦，我来警察局之前，在采石场工作？”
恍然大悟，欧阳探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生活会给有心人智慧和经验，这是命运的一种赐予。
郁星儿显得很轻松，话语连连地说，“在采石场，整天摆弄雷管呀炸药呀什么的，我是轻车熟路，话说得大一点儿，闭着眼睛也能干。”
欧阳探长听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宛如一尊雕像一样。
然后，欧阳探长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有如在沼泽的里寻找青蛙的鹭鸶一样。
郁星儿忧郁地说，“探长，你得拿主意，这个事情有一点儿冒险，我担心局长不会点头。有没有可行性，你来定夺吧。”
欧阳探长站定了，用平淡无奇的口吻，慢悠悠地说，“这是一个好点子，想法新颖，能够做到出奇制胜，马到成功。”
郁星儿小心谨慎地说，“这是一个秘密武器，我建议——只是一个建议，事先不向布仁局长打招呼，你看行不行？”
欧阳探长一边思索着，一边摇了摇头，“办事要按照程序，不能自行其是。事先不向布仁局长打招呼——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郁星儿振振有词地解释说，“不是瞒天过海，也不是自作主张，这是从实际出发。”
欧阳探长说，“实际情况是什么？”
郁星儿说，“我担心布仁局长不会点头，他生性胆小怕事，掉一个树叶也怕砸破头。怕就怕布仁局长一时心血来潮，一拍桌子把它封杀了。”
欧阳探长探究地问，“你想一想，布仁局长要封杀秘密武器隐形香烟炸弹，可能会说一些什么呢？”
郁星儿很大胆，无所顾忌地说，“我揣测了一下，布仁局长大概会说，放在固定点上的香烟，如果没有被幽灵杀手拿去，而是被老百姓拿走了，就会惹出天大的麻烦来，我丢掉了乌纱帽是芝麻小事，县城会鸡犬不宁，整个华北平原也会一片乌烟瘴气。”
欧阳探长微微地点着头说，“哦，你是这么想的……你还有什么想法？”
郁星儿很兴奋，“刚才我说了，把一个雷管装进一支香烟里，操作问题，你可以完全放心。具体布局，可以在三包香烟里各装上三个雷管，把一包香烟放在一个地点，这样分开来放置，成功几率会高一些。”
当然，一事当前，审慎为上。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考虑，这是当下的存在。
欧阳探长小心地说，“为了慎重起见，我看一包香烟里装进一个雷管，就完全可以了，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郁星儿一听，非常兴奋，主动请缨，“也好，具体就由我来操作吧？”
欧阳探长吩咐道，“布仁局长那里，我来应对。你去库房里，领雷管吧，就说我让你领的。”
欧阳探长的内心里，并不想事先报告布仁局长，一方面，因为他感到这个秘密武器很有杀伤力；另一方面……
郁星儿沉思片刻，“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想法……”
欧阳探长诧异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想法？”
郁星儿高兴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欧阳探长微笑着，充满喜悦地说，“那……祝你生日快乐。”
“多谢探长。”
欧阳探长问询道，“你准备怎么过生日呀？我想下班以后，请你去吃卤煮鸡？”
郁星儿很感动地说，“多谢啦！我爹说，从他的祖父那一辈儿起，我家就有了这样一个传统，人只有到了六十岁，才能过生日；六十岁之前，谁也不过生日。”
欧阳探长点着头，“哦……我也听说过，有一些人家恪守传统，是这样过生日的……”
郁星儿满有兴致地说，“到了生日这一天，早上一起床，我就主动给爹娘磕上三个头，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郁星儿深情地说，“爹娘就我一个儿子，养育我太不容易啦，一辈子我都报答不完爹娘的恩情。探长，我还有一个想法。”
“请说吧！”
郁星儿说，“探长，我不是耍小聪明，你向布仁局长负责报告秘密武器隐形香烟炸弹，我呢，不想马上惊动局里的其他人……”
欧阳探长感到莫名其妙了，“在警察局里，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呀，怎能不惊动其他人？”
郁星儿压低了声音，极为秘密地说，“我灵机一动，琢磨出了一个天不知地不知神不知鬼不知的做法。”
欧阳探长又有些惊讶，“什么做法呀，这样神秘兮兮的？”
郁星儿毫不迟疑地说，“制造秘密武器隐形香烟炸弹，不用局里的雷管。”
欧阳探长惊诧了，“不用局里的雷管，你到哪儿去弄？”
郁星儿爽快地回答，“我家里就有哇。”
欧阳探莫名其妙地问，“你家里怎么会有雷管呢？”
郁星儿解释道，“哎，打日本鬼子的时候，我爹就专门鼓捣地雷和炸药包。你有所不知，我家的院子里有一个菜窖，菜窖里的墙壁上有一个地道口，从那里爬进地道，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其实就是一间制造地雷的作坊。去年秋天，日本鬼子投降啦，可是还有一些雷管放在地道的作坊里。”
欧阳探长微笑着说，“你是子承父业呀！”
郁星儿似乎成竹在胸，请示道，“我想骑自行车回家，在地道的作坊里，秘密制造隐形香烟炸弹，行吗？”
欧阳探长叮嘱道，“可以，操作时，一定要格外小心，安全第一。”
郁星儿朗声说，“记住啦，多谢探长。”
欧阳探长慢慢地把玩着摘下来的眼镜，满怀信心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等着呀，幽灵杀手再次出现，一枪击毙。”
郁星儿补充道，“即使一枪不能击毙幽灵杀手，它也难逃法网。”
打蛇要打七寸，蛇的七寸是要害之处。
秘密武器隐形香烟炸弹，要开始制造了，要登台亮相了，轰动整个大平原的好戏开始了。
世界用它的重重苦难，研磨着太阳的大爱，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月亮用它的朦胧柔美，装点着宇宙的黑暗，表达着自己的真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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