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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梦境迷离，转机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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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种子来说，泥土是漫漫的黑夜，也是母亲。
对于泥土来说，种子是心灵的星星，也是孩子。
上午，来到了办公室，欧阳探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忧心重重地想，今天是第九天了，这是布仁局长规定的破案日期，也是最后期限，而自己呢，依然是两手空空。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了一口烟气，烟气迟迟不肯散开，在他的眼前幻化成一片浓重的雾霾。
只有一天时间了，案件的侦破毫无进展，可以说已经陷入了一种僵局。
只有一天时间了，没有新的线索，没有新的发现，这是一种胶着状态。
欧阳探长知道，这个幽灵杀手，如果不能按时缉拿归案，就会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有什么办法吗？
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只有顺随天意。
细算起来，欧阳探长从警官学校毕业，到警察局工作已经十六年了，可以说是一个侦探老手了。
可是，遇到幽灵杀手这样的案子，是破天荒的。
面对着这样十分棘手的案件，欧阳探长感到自己是这样的无助，这样的无奈，这样的束手无策。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
平日里，他几乎不做梦，头一沾枕头，一觉到天明。
今天很怪，黎明将至，他做了一个梦，而且梦境清晰，历历在目。
什么梦呢？
梦有什么意义呢？
之前，梦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因为自己不做梦。
这时候，有人敲门，笃笃笃。
欧阳探长说，“请进。”
郁星儿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探询道，“探长，你还不知道吧……”
欧阳探长精神为之一震，“什么事儿？”
郁星儿有些苦涩地说，“哎，昨天晚上，在自家门口不远处的巷子里，布仁局长遭到了幽灵杀手的袭击，一条香烟被抢走了，手枪也被抢走了。”
此事非同小可，欧阳探长立即追问，“谁说的？”
“法医傅春江。”
“法医傅春江？”欧阳探长心中有数，沉思着说，“哦，他和布仁局长住在一条巷子里，是斜对门。”
郁星儿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听布仁局长的秘书紫薇说的。紫薇说，一上班，法医傅春江从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布仁局长中风了，已经住院，正在输液。”
欧阳探长充满同情而又担忧地说，“布仁局长被幽灵杀手袭击，然后又中风，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啊！”
郁星儿别有一番深意地说，“对于布仁局长来说，时运不佳；对于我们来说，破案的最后期限，看来是要延迟了。”
欧阳探长沉默不语，双眼凝视着郁星儿。
郁星儿感叹地说，“人是很脆弱的，布仁局长的身体比一头公牛还壮，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欧阳探长果断地说，“咱们去一趟医院，看一看布仁局长。”
郁星儿接着说，“布仁局长住院了，现在由二把手朱丹阳副局长主持工作，他让紫薇告诉大家，现在不要去医院，布仁局长病得很重，仍然昏迷不醒，院方的意思也是不让亲友探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多多支持。”
欧阳探长想，世界上的事情非常有意思，布仁局长限定我们九天破案，可是到了第八天晚上，自己遭到了幽灵杀手的袭击，被抢走了一条香烟不算，手枪也被抢走了。
岂非咄咄怪事？
警察局长的手枪被幽灵杀手抢走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叫老百姓知道了，一定会笑掉大牙笑破肚皮的。
郁星儿低声说，“探长，布仁局长受到幽灵杀手袭击，你不觉得有一点儿玄虚？”
欧阳探长问，“怎么个玄虚法儿？”
郁星儿说，“幽灵杀手有自己的一定之规，它不会袭击布仁局长吧？”
欧阳探长的嘴角上挂着微笑，明晰地说，“这个说法不能成立，幽灵杀手也没有一纸公告说，不袭击警察局长。”
郁星儿说，“布仁局长被袭击了，这说明幽灵杀手的作案手法，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欧阳探长打探道，“你听到的情况是怎样的？”
郁星儿说，“从袭击手法上来看，这一次没有掐脖子，没有正面抓挠人的脸，而是从上方用青瓦砸，不仅抢香烟，而且抢手枪。”
当然了，幽灵杀手新的作案手法，非常值得深思，值得思索，值得研究。
欧阳探长说，“无风不起浪，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郁星儿揣测道，话语充满了一种神秘之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布仁局长不知是被什么人袭击了，认为很丢脸面，不好意思说出口，而谎称是幽灵杀手干的。”
欧阳探长好生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郁星儿说，“我也无法理解，幽灵杀手袭击布仁局长，一改惯用的手法，只是为了抢一条香烟——用青瓦击打头顶？”
欧阳探长思索着说，“也许是要抢一条香烟，正面袭击有困难，才采用了击打头顶的做法？”
“这倒可以说得过去。”顿了一下，郁星儿话里有话地说，“在布仁局长家的巷子里，实际上发生的，还有可能是另外的一种情况。”
欧阳探长好奇地问，“另外的一种什么情况？”
郁星儿说，“真实情况可能是，布仁局长真的是被幽灵杀手袭击了，倒地昏迷，一条香烟被抢走了，然后，又有什么人出现在案发现场，拿走了局长的手枪。”
欧阳探长很惊讶，郁星儿的分析似乎有理有据，并不是空穴来风。
郁星儿又话语惊人地说，“真实情况还可能是，根本没有什么幽灵杀手，而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模仿幽灵杀手，夜间活动，抢劫香烟，醉翁之意在于抢枪。”
这样的语出惊人，说明郁星儿已经沉浸在案件之中了，他的一些见解另辟蹊径，值得回味。
欧阳探长默默不语，他在思索。
郁星儿进一步推论道，“如果真的是幽灵杀手抢了一把手枪，它究竟要干什么呢？”
试想一下，如果幽灵杀手持枪来进行抢劫，那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欧阳探长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请你注意一下，一会儿法医傅春江回来了，我找他，请他详细说一下所经所历。”
郁星儿侥幸地说，“真是莫大的讽刺，布仁局长让我们九天破案，第八天，他自己撞上了幽灵杀手，而且一败涂地。”
欧阳探长严肃地说，“这是两回事儿。”
郁星儿迷惘了，“探长，怎么是两回事儿？”
欧阳探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对我们破案，布仁局长提出具体的时间要求，这是一回事儿；布仁局长被幽灵杀手袭击，那是另一回事儿。”
也许是并不认同欧阳探长的说法，郁星儿笑了笑，轻快地说，“好吧。探长，您先忙，我回办公室了。”
被自己的幻想打倒的人，
也比没有幻想可爱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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