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33章，人生苦短，只争朝夕 |
|
你在祈祷中寻找，会寻找到心灵中的自我。
你在爱中寻找，会寻找到善的火焰在燃烧。
这天上午，欧阳探长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一样忐忑不安，他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刚才，欧阳探长被布仁局长叫去了，他知道肯定是一顿“训面”——训勉。
布仁局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请坐吧，又不是第一次走进我的办公室，客气什么？”
欧阳探长坐在了沙发上，面对布仁局长温和地笑着。
布仁局长中等身材，胖墩墩的，但很匀称，给人一种结实的感觉，乍一看，身材长相，眉里眼里，很像击毙九月的那个四川士兵小胖墩儿的爷爷。
布仁局长板着面孔，狠狠地瞪了欧阳探长一眼，好像幽灵杀手就是欧阳探长一样，他忍无可忍地说，“现在发生的事儿，欧阳探长，你给我一个解释？”
人生经验是很宝贵的，绝不像穿破了的鞋一样随便丢弃。
欧阳探长知道，这个时候布仁局长正在火头上，千万不能开口说话，赞成的反对的颂扬的话，一句都不能说；否则，你有来言，他有去语，你有千言，他有万语；而且，他的话语，字字带刺，句句藏针，针锋相对，让你无地自容。
布仁局长喝了一口茶，横眉冷对欧阳探长，“开门见山，我当然要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呀？幽灵杀手去地狱了，休完假了，又回到人间来撒野了？”
沉默，欧阳探长像一块石头一样。
显然，布仁局长激动了，浓浓的眉毛耸动着，似乎要变成两把飞镖抛向目标一样，“你难道不明白，幽灵杀手这么猖狂，分明是给我们警察局一个眼吹火吗？”
沉默，欧阳探长眨动着眼睛，凝视着布仁局长。
“我是一局之长，当然坐不住啦！”
坐不住？现在不是坐着吗？欧阳探长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沉寂片刻，布仁局长似乎平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你坐在我的位子上，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能坐住吗？”
欧阳探长想说，我坐上局长的位子，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
又一转念，还是从现实出发，多干实事——因为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沉默。
“我这个当局长的，自然而然坐不住了。我坐不住了，你就得想办法！”
沉默。
“这个幽灵杀手，简直太狡猾啦，时至今日，我们居然不识庐山真面目。你说奇不奇，怪不怪？”
沉默，欧阳探长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朝前看，千万不要畏葸不前。”
欧阳探长平和地说，“局长说得对，这是金子一样的至理名言。”
“当然说得对啦，说不对能坐在局长的位子上？这是我多年的经验之谈。当然啦，你不可能有这样的经验，虽然你已经人到中年，但是和我比起来，你还是小字辈儿呀。”
沉默，在发火的布仁局长面前，欧阳探长知道言多语失，少说为佳。
“没错吧，和我比起来，你还是小字辈儿？小字辈儿好啊，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欧阳探长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有什么举动，总得有所反应。
布仁局长语气有所缓和，“欧阳探长，我不止一次地和你们说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键的时候，得用的上啊。”
沉默。
布仁局长想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这里是他的天空，他的大地，他的海洋。
欧阳探长一言不发，点燃了一支香烟，叼在嘴角上，还没有来得及抽上一口，局长走过来。
欧阳探长一惊，目光迎接着局长。
布仁局长把香烟从欧阳探长的嘴角上，拔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风趣地说，“我先抽烟吧，自古以来，烟酒不分家。”
欧阳探长说，“对，对。”
布仁局长不冷不热地说，“既然说对，就不能只顾自己抽烟啊。”
欧阳探长微笑着。
大家都知道，布仁局长有他的可爱之处，他开心地笑起来，胸有成竹地说，“你们赶紧研究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限你们九天时间破案。”
“九天？”
布仁局长质问道，“九天怎么啦？”
沉默。
布仁局长把烟递给了欧阳探长，未卜先知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这么重大的案子，为什么只给你九天时间破案？你知道吗，在自然数中，九是最大的？我给了你一个碗大汤宽，好自为之吧。”
欧阳探长吸了一大口烟，凝视着布仁局长。
布仁局长幽默起来，“三个月大的婴儿，你让他吃骆驼奶，他也不能立马就站起来，又走又跳。但你们不同啦，你们是警察，人高马大的警察，有枪有手铐有车有眼线，什么事儿都能干成！九天，再给你九天时间，九天之后还破不了案，你就自己掂量着吧。”
压力，压力如刀山，如火海。
戏该落幕了，布仁局长给自己打了一个圆场，话语亲切地说，“欧阳探长啊，我知道你很敬业，那只能说明过去，现在嘛，得再加一把劲儿，更上一层楼，人生苦短，只争朝夕。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提出来，放心吧，我会全力支持。现在，你可以忙你的啦。”
“多谢布仁局长。”
布仁局长微微地一摆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破案，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大案，可不是在玉米地里掰棒子，也不是在草地上找甜草苗子，多使一使劲儿，多跑一跑地儿，多努一把力，就会马到成功。
破案要有机遇，机遇里面有运气，运气之中有天意。
欧阳探长脚步迟疑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是啊，他的压力如泰山。
对于布谷鸟的歌声，夜莺无动于衷。
对于夜莺的歌唱，布谷鸟非常敬重。 |
|
|
|
 欢迎点评： |
|
|
|
| 网友评论：（只显示最新19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
|
|
|
|
|
加入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