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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延河的幸福
作者:张玉学     来源:中华原创儿童文学网    点击数:

关键词:作文|文学|幸福

  友谊是照在脸上的阳光,瞬间就成了幸福。
  午后的阳光,轻轻地打在脸上,温暖而又坚硬.一个人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日光刺痛着双眼,使人不得不伸出手遮住直射的光线,留下冰冷的投影。
  我是一个孤独者,是幸福的,也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但是自从TP和胖子出现后,我就开始期盼着和他们一起思考于蔚蓝的天空下。过去的 ,现在的,将来的,总有一些怀古伤今的感觉,不过一切都在慢慢变得清晰,思想停止波动,仿若湖面一般平静。我们会在阳光下、阴雨中毫无顾及的追逐打闹,或是躺在草地上指画着风云蓝天,就象是充满童趣的孩子。
  很久了,一直就有为那个女孩写一些东西的想法,这个想法一直萦在脑海里面,只是我从未付诸于实施。生活大概太过于忙碌:繁重的学业,间隔的散文创作以及连许不断的遗忘,以致于我没有办法从生命中抽出足够的时间将这些事情一一见诸笔端。毕竟,时间这虚幻的东西,不能延续,又很难压缩,如果它的性质如空气一样反复利用,那说不定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有时候,就我一个人,站在寂寥的窗户旁边,在暮色渐渐浓重或是天空有着沉重灰暗的雾霭和乌云的时候,我的回忆往往自觉或不自觉地容易成为一把筛子,筛掉一些现在不愿意再看到的,或筛掉一些被时光遗忘掉的,这一切可能恰恰是最需要我们垂下头来审视的地方。每每此时,心情也会稍微缓和,但是会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想要写东西的冲动,于是常常在夜深人静只时,将记忆里的纹路变成文字跃然纸上。
   2
  手机的音乐播放器里不断地放着梁静茹的新歌《丝路》,“谁带着我踏上孤独的丝路,追逐你的脚步。谁带着我离开孤独的丝路,感受你的温度。”听着听着,突然间有一种细微的感动,莫名的,碰触我心底最脆弱最冰冷的地方。一下一下 ,拨弄心弦。梁静茹的声音缓缓的流进思想里,心底也被一个个音符弄得软软的,暖暖的,带给人比冬日的阳光更能冲破乌云的温暖与坚强。
  “叶子,你真的决定就 这样 放弃了么?”TP吮吸着晨露带来的清凉气息。
  “可能吧!”我双眼注视着她,勉强笑了笑,一脸的无奈。即时就收拾好东西,想出去透透气。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作家的,文章 写的那么好 ,又有个性…… ”
  “不 ,我已经决定了 ,没有可是了,时间不允许,我就 不会再犹豫。”
  “哦,那么,你以后还会重新开始吗 ?……算了,我 知道你不会说的。”
   “恩,我……我真的不知道 了,如果不在梦境萦绕的地方迷失 自己,我想会吧!或许我 真的很喜欢,可是,文学的路于我 也只能背道而驰了。我的路,应该是 与其他同学相仿的:上一个好的高中,再考一个好的大学,然后走所有人走的路,思考所有人正在思考的问题,平凡,踏实;可是文学的路,却是如此的 不同,没有繁琐的让人头疼的数学题,没有常的 政治论文,没有乏味的 英语语法,没有记不完的化学公。有的只是一对似鸳鸯般的情缘,可以让我在大海里自由的遨游,永远的游,即使累了,也可以停在水面上休息,汲取洁净羽毛里的营养,呼吸着每一缕风带来的浪漫。或许,那会是很美妙的结局,可是我 却放弃了这一次。 ”
    TP对我极善,是个很友好的女孩。她说我走路的时候总会唉声叹气或是低头不语,其实,我这样走路是想 看看我的影子是不是还那么孤独,如果是的话,有我看着它或许会快乐些。我从不会担心在走路的时候迷失方向或撞到别人,因为在这之前TP会提醒我,就算真的有事,她也会帮助旁边的傻弟弟解围。确实,她在不同程度上给予了我很多温暖。
   TP的性格很特别,是很开朗的,平时大大咧咧,从不仔细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不会考虑后果如何,在她脑海里似乎没有一点概念,缘于此,我就成了她的探视头――不要吃太多零食否则会发胖,要好好学习一起上大学等等。
  3
  过了一段闲暇日子,心里好些落寞,也许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忽然有一天,TP对我说:“其实,在我的人生中,许多的朋友都将会成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叶子,难道你就不怕自己会是那个人么?”此刻,我知道不会再有人可以轻易介入我的世界,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你则是知己,永远是。
  我曾沿着我和TP一起走过的兰山方向徘徊,这是我们共同走过的路,一直是这样,夕阳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沉寂了,只有在山与天相接的地方泛出迷离的红色。这也是我第一次走山夜路。密密的林子,冷冷的石头,有鸟叫虫鸣,还有革命烈士的坟墓。好像这里到处都暗藏这杀机。所以,有点恐惧,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抬抬头,好大好亮的流星划过天际。然后我们兴奋地往山顶跑,在一个面朝城星的高土坡上坐下。后面还有素不相识的学长学姐们升起的篝火。
  流星雨扑过来的时候,我感到宇宙无限!我们开始唱歌谈心声。
   我问TP:“现在 好像只有我们喜欢在这个时候疯玩?记得以前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
   她说是啊,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我说:“上了高三什么感觉?”
   “比以前更疲惫,这种精疲力尽不仅在生理上,很多的时候更是在心理上。很难坚持的。一个诺大的黑板,就两个大字:拼了!那种感觉,很悲壮,很惨烈,很苍凉,却也很有效。 ”
   我身子颤抖着,说:“还好,你和以前一样快乐。”
   TP笑了笑:“你还是那么的爱写文章,那么的诚实,傻头傻脑的像个小朋友。”
   “呵呵,你也是那么的不容乐观,还是那么喜欢平静,那么努力,只要能考入一所普通的大学,找到一个好的工作,嫁一个如意郎君,就算是了此一生。”
   她说,你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 ,姐姐给你介绍。
   “算了吧!如果我要找,一定会找一个像你那样的。”
  TP目呆了一会儿,“好啊,以后我会给你们每一个人平等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
  ……
  恍惚然,时光总是爱在欢声笑语中变得苍老。不觉间,凌晨过半,寒气逼来。我们下山,山雾大起,夜色迷蒙。此时越发恐怖,身后一起下山的学长学姐闷在们转过弯之后就没有声音了,我寻思着会不会是被妖精抓走了?于是我们在惊慌失措中呼喊着开始逃窜。
   4
  胖子是我们同班的朋友,他说我和TP的关系太复杂,其实我对TP的感情是像金子一样纯粹的友谊,我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不用说太多的话,那种感觉就在,彼此心知肚明。她是我最要好的异性朋友,又是姐姐。
  TP和胖子的性格是比较好动的,又很活泼。而我比较低落,孤雁寡语。可能是受生活的影响,TP、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像着了迷一样的爱上了文学,将更多的话语寄托了文字。TP和胖子的梦想是考入本省的重点大学读自己喜欢的专业,而我,则在生活赋予我的压力下,选择了放弃,根本没敢想过要上大学。只是在自己的文学路上默默的收获着。你知道我高三有段日子为什么会一方面清楚的知道高考对我意味着什么,一方面又像飞蛾扑火般的没日没夜的写文章吗?深夜里,我常扪心自问,尽管创作的热衷和信仰现在在胸中充溢,还承诺着今后的生活,后来会不会却从来不能,永远不能实行了呢?想着想着,头脑糊涂了。我对自己说,得了,下辈子不当作家了,也不做人了,就做一棵树、一枝花,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行呀。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再也不用体验感知人间的同处与冷热。
  这也许正如青年诗人赵仁伟先生所说:“是时代与环境逼迫我们在升学考试的传统体制与诗情激荡的青春意绪间冲突,对峙,且保持朝两个方向同对行动的可能与不能间或最小的隙缝。免试特招是对我们时下校园作者的吸引与诱惑,也是牺牲与搏杀,对于贫穷落后且不被重点大学免试特招所注目的西部中学生来说,注定我们脚踩在两条船上行路,这是我们的劣势也是优势。”直到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唐荣尧先生回乡时,一次偶然相遇,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支持与鼓励,我才恢复了最初的自信。期间,我们谈了很多,当他问我想读那所大学,什么专业的时候,我却有些哑然,一时之间什么也答不上来,真是愧对前辈啊!
   5
  倘若再次回到过去,我不禁会想起一天晚上下楼梯的事情,正临近高考,拴上了脚,住院两个多月,害的同学们前来探望,内心充满愧疚却心存感激,于是,我写下了那首《痛与爱的心结》,算是对我们友谊的纪念。友情是一个在黑暗中泛着银光的十字架。我们是友谊的忠实信徒。
  出院的时候正赶上五一,那次Tp和胖子来接我,我们谈了很多谈的比较细致、深刻。不知什么时候哦,大头悄悄来到我的床边。大头是了解我的人,却并非理解我的人。因为这,我接受了他的探访,勉强变得乐观些。
  “小老弟,你看上去好多了……班里明天有个高考动员会,难得一聚,你也来参加好么?”
  “恐怕不合适。”
  其实,他预料到我会拒绝,但又没准备好进一步的应付,真是稚气的可爱。
  大头同样是对文学痴迷的人,他有一手好字却没有一手好的文章,而TP则没有一手好字。她总是对她说:“把你的字嫁给我好了!”而他总是摸摸头说,你太贪心了,我只要你一半的文笔就够了!
  很多的时候,大头说TP太感性了,TP说是文字太理性了。其实都一样,写文章的人和读文章的人他们都是反复的体味同一种情调,读文章的人更多的是落泪、微笑与幸福。
  安妮宝贝说自由状态的写作永远充满了孤独感,而双手空空的人才懂得尽情奔跑的快乐。我不是快乐的人,所以注定和文字有着微妙的联系。我的文字是灵魂的归处,没有了它,我将失去最真的表达,还会留下一份遗憾。“看来我已经养成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习惯,习惯在每天这个时候写一些文字,不知是拿来作何用处。不像是记录也不像是在倾诉到底像在做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就像是我知道自己活着却不明白自己还能活多久一样。前面看到一个很好的比喻,他说记忆像是掌心里的水,无论你紧握还是摊开总会从指缝中流走,一点一滴。我开始后怕,就像小王子一样无助的蹲在花园里痛哭,只是他在开满玫瑰花的园里找不到他所守护的那朵玫瑰花,而我连想要守护的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想想,真够悲哀。”
   6 
  转眼,秋天很快飘着来了,站在夏天的尾巴上,我看到了2010年的希望,不过又觉得记忆 删去了太多的快乐,却把那些刻骨铭心的痛保留下来,这一路的仇怨与冰寂,是你们陪我走过。 
  离开学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发现那里三年的生活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回忆。安静的夜晚里我有足够的精力去慵懒的回忆,想起那段活明媚或黑暗的时光,仔细的看过却是一片让人无法追回的空白。我突然害怕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朋友会消失在烟雨中的某个角落,永不回来。愈是这样,我便很努力的搜索出值得怀念的人和事,把他们拿出来反复回味,为的是缓解伤痛。而我在受伤之后,唯一让我能在悲哀中感到温暖的就是和TP、胖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以我还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这段记忆是我的补药,一旦用光,我就会瘫软在地。
  现在,闷热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又一脚踩进高三的门槛,夏天自然就会过去。我在奔走呼告中告诉许多朋友:你们要好好过,要懂得爱自己。盯着炎炎夏日来学校补课,为的是第二年的高考大冲刺。一想想,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暑假还有几个?应该是没有了,过完这个夏天,只要明年考上,真正的暑假就会来了,再以后的暑假,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假期了,而是一种新的学习生活的休息。于是,我们开始很期待梦想中的 大学生活,期待大一的暑假,那年,我们应该不再是痛苦,而是幸福吧。不是应该,是一定。
  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我大概也只能写这么多了。记得我们曾经把喜欢的歌全部唱了一遍,从梁静茹的《勇气》开始,因为我们真的很需要勇气,面的命运捉弄的勇气,把想法付诸于实施,委实需要无比的勇气。我感到沉淀在心底许久的某些东西被搅起,顿时又澄清了许多。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幸福的存在。
  这个年轻的世界,这里有挥洒汗水的青春,永远记录着男孩女孩们有梦有泪有失落也有雄心壮志的旅程。不敢相信就这么走过了梦的2010,恐怕这个旅程在此生都是最最宝贵,因为划定了两个不同的时代,前者始终摆脱不了稚气,后者慢慢趋向成熟。
  朋友啊!希望你们永远快乐,告诉你吧,昨晚我在梦里听见了未来幸福的 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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