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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耳朵和无赖
作者:麦 子     来源:儿童文学大本营    点击数:
关键词:麦子文集|儿童文学|原创|傻子|耳朵|无赖

(一)
  深秋的一天清晨,开满野花的乡间小路上一前一后地走来两个人。他们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走在前面那位高而瘦的大名莫波,诨名莫三皮,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在莫家村混成了响当当的“无赖”。而走在后面那位矮矮胖胖的男孩叫莫阿福,今年十四岁,智商却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水平。
  我的耳朵呢?阿福在身后问。
  耳朵是一只公鸡的名字。
  春天,阿福家门口的桃树刚发芽的时候,他和妈妈去了一趟街市。那天,妈妈在农贸市场挑了十只小鸡仔,准备离开的时候,阿福却突然说:“妈,我要这只小鸡。”
  阿福的手指着鸡贩筐内的一只小鸡。那只小鸡和其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鸡没什么区别,和妈妈篮子里的小鸡也没什么区别。可是,阿福就是喜欢上了它。
  不行。妈妈一口拒绝了,并拽着他的衣摆,往旁边的凉粉摊上去。
  我要。阿福很坚持。
  你要就没钱吃凉粉了。妈妈一屁股坐了下来,向老板要了两碗豌豆凉粉。 
  我不吃凉粉,我要。阿福又转身凑到那只小鸡的面前。妈妈没再搭理他,埋头稀里哗啦吃完自己的那碗,才从兜里掏出五元钱递给了卖鸡的。
  回去的路上,妈妈提着篮子,阿福则捧着一个鞋盒。鞋盒中装的就是那只小鸡。我问你话呢,你耳朵哪里去了?妈妈对阿福这么嚷时,阿福正想着该给那只小鸡取一个名,于是便按妈妈的问话,叫了它“耳朵”。
  为了区别于其他小鸡,阿福在耳朵的脚上绑了一根红绳子。
  家里喂鸡的事向来属于阿福,有了耳朵后,阿福做这件事更是积极,从菜园里大把大把地采来青菜,从米缸里大把大把抓来米。每次喂的时候,阿福都会给耳朵开小灶,而耳朵也似乎逐渐懂了他的心思,一开始是小心翼翼地啄他的光脚丫,然后慢慢地围着他撒欢,咯咯地叫个不停,后来甚至跳上了他的肩,扯开嗓子“喔喔喔”地叫开了。没错,耳朵成了披着一身金黄色羽毛的大公鸡。很漂亮很精神。
  阿福去给麦地里的爸爸送饭时,耳朵站在他的肩上;
  阿福替妈妈送东西去邻居家时,耳朵站在他的肩上;
  阿福高兴得哈哈笑时,耳朵站在他的肩上;
  阿福仰着脑袋,看着满树的梨子时,耳朵站在他的肩上;
  ……
  阿福喜欢耳朵,耳朵喜欢阿福。
  有了耳朵的阿福很开心,每次村里人调侃着问他:“阿福,你的耳朵好大哦。”阿福就更开心了。他的耳朵的确大嘛。
  可是,因为阿福的宠爱使耳朵失去了对某些人的警惕,比如三皮。
  三皮没事就在村里转悠,边转悠边顺带将别人地里的番茄、黄瓜撸进嘴里,或是将别人家的鸡呀鸭呀顺进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蛇皮袋里。很不幸,耳朵就是这样被他顺入了口袋中的。那天,当他满头草屑地从阿福家屋后的柴垛里钻出来时,阿福就站在他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阿福问。
  抓蛇。三皮嬉笑着,向阿福举着手中的蛇皮袋。阿福信了,因为他的确看到蛇从里面钻出来过,又见蛇从外面爬进去过。可是,耳朵偏在这时从袋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好像是耳朵?阿福又问。
  不是,是蛇在叫。三皮脸上的肉笑得一扯一扯的。
  蛇也会叫吗,和耳朵的叫声一样吗。阿福歪着脑袋想着,还没等他想明白,三皮就拎着在袋里拼命挣扎着的耳朵走了。
  中午的时候,阿福发现耳朵不见了。不过,他以为耳朵贪玩去了别家,到了傍晚的时候,耳朵还没回来,阿福就哭了。
  爸爸和妈妈帮阿福找了好久,可是当一位邻居告诉他们三皮去过他家后,两人便放弃了找耳朵。
  是三皮带走了你的耳朵。妈妈没好气地对阿福说。阿福听了,马上就笑了起来,转身朝三皮家走去。
  我的耳朵呢?阿福站在三皮家院外问道。那时耳朵已经在三皮的肚中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朝阿福打了一个响响亮亮的饱嗝,才慢悠悠地说道:“你的耳朵不长在脸旁边吗,不信你摸摸。”阿福果真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的耳朵呢?”可是,阿福又问道。
  三皮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边剔着牙齿边笑嘻嘻地看着阿福。
  “我的耳朵呢?”
  “我的耳朵呢?”
  “我的耳朵呢?”
  ……
  阿福一句接一句地问着,三皮却靠在石凳上呼呼地睡了过去。阿福不知道怎么办,在那里站了很久,才伤心地回了家。
   
(二)
  “我的耳朵呢?”第二天清晨,三皮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阿福。三皮愣了一下,才揉着眼睛说:“我要去做饭。”
  三皮进了灶房。过了一会儿,热了一碗昨天吃剩的鸡肉出来。
  吃吗?三皮问阿福。
  吃过了。阿福摇了摇头。
  有妈就是不一样。三皮说着,将脑袋埋向了碗里。三皮的妈在他三岁时就过世了,父亲和姐姐出去打工了,三皮初中毕业后也出去过,可是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所以,家里就只剩下一个人。剩下他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逛来逛去,逛到别人的地里、逛到别人的家里。
  吃了饭,三皮决定去镇上。
  “我的耳朵呢?”阿福跟在了他的后面。三皮装着没听见,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我的耳朵呢?阿福又问。
  三皮仍继续往前。
  我的……这次,没有等阿福喊出来,三皮就猛地转过了身,鼓着眼,龇开两排被烟熏得有些蜡黄的牙,并举起了拳头。阿福吓了一跳,便怔怔地站在原地。可是,看见三皮走远,阿福又急急地跟了上去:“我的耳朵呢?”于是,三皮又转过身,鼓起眼,龇开牙,举起拳头。阿福见了,便又停了下来。可是,三皮一转身,他又跟了上去。就这样,这两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又走。一直到了镇上。
  三皮扎进了游戏厅,阿福也跟着进了游戏厅;三皮噼里啪啦地打着游戏,阿福就站在旁边问“我的耳朵呢?”
  三皮窜进茶馆看人玩麻将,阿福也跟进茶馆。三皮兴奋地看着别人玩麻将,阿福就站在他身后问“我的耳朵呢?”
  中午,三皮出了茶馆,阿福也跟着出了茶馆。三皮摸了摸肚子,问阿福:“身上有钱吗?”
  阿福从衣兜里掏出几张两角、五角的纸币。三皮从他手里拿过那些纸币,数了数有三元两角。他用两元钱买了一个芝麻烧饼,用一元钱买了一瓶水,剩下的两角他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进了一家服装店。阿福也跟了进去。
  服装店的老板有些昏昏欲睡地坐在柜台旁,三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往上一杨,便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件体恤衫,交给给了身后的阿福。
  三皮走出了服装店,阿福手上拿着那件体恤衫也跟着走了出去。我的耳朵呢?阿福在身后问着。这次,三皮回了头,拿过了那件体恤,将自己身上那件旧而脏的体恤往头上一撩,脱了去,又将那新的往脖上一套,穿在了身上。
  好看吗?三皮用手卷了卷体恤的领。
  不好看。阿福不喜欢白色。而那件体恤正好是白色。三皮听了,便黑了脸,扭头又走。“我的耳朵呢?”阿福又跟了上去。
  就这样,阿福成了三皮的“尾巴”。
  三皮上街,阿福也上街;三皮在村里转悠,阿福也跟在后面转悠。三皮并不介意就这么突然多出一根尾巴,反而觉得生活猛地有了意思,有了趣味,有了嚼头,虽然有时阿福会冷不丁地出现,吓回他伸向鸡窝的手;虽然有了这根尾巴,使他多多少少在顺别人家的菜时有了些许的慌张。可是,他真的并不介意。有一次,在镇上遇上几个和他要好的“哥们”,有人提出要帮他“割掉”这根尾巴时,他一口就否定了,为什么要割掉呢,如果割掉了自己上街的时候、自己在村里晃悠不就一个人了吗。
   
(三)
  时间一下子就从初秋滑到了寒冬。
  这天中午,三皮的心情很不好,没有收到姐姐和爸爸寄回来的生活费,也没能打听到他们会回家过年的任何消息。他嘴里嚼着一根麦草,甩着一根桑枝,从村头甩到村尾,又从村尾甩到一座废弃的磨坊前。在那里可以看到山下的公路。那公路弯弯曲曲地通向外面的世界。我的耳朵呢?阿福在后面跟了过来。站在不远处问。
  三皮将麦草嚼得“巴兹,巴兹”响。
  我的耳朵呢?阿福又问。
  “呸”三皮将嚼碎的麦草吐在一丛乱糟糟的杂草里。
  过来。他朝阿福招手。
  阿福站着没动。
  过来。三皮大喊道。
  阿福这才怯怯地走了过去。
  你乖乖地坐在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三皮指了指磨坊前的一个石凳。那石凳被晨霜浸得寒气四溢。
  阿福坐了下去。
  我的耳朵呢?阿福问。
  你乖乖地坐在这里,我就会告诉你——耳朵在哪里。三皮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阿福的眼睛便亮了,有了喜色。
  三皮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会乖乖地坐在这里,没有你的命令我不动。阿福说着,将身子挺得笔直笔直的。
  傍晚的时候,阿福的妈叫开了三皮的门。
  我家阿福呢?阿福妈瞪着三皮。
  三皮被人从热乎乎的被窝叫起来,很不高兴,噘着嘴,正想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可是,他蓦地想起了磨坊,想起了石凳。他稳了稳怦怦乱跳的心,才慢悠悠地说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阿福妈不信。
  真不知道,今天他没跟我,我在家睡觉呢。三皮梗了梗脖子。
  阿福妈朝三皮的屋瞅了瞅,见的确没阿福,才嘀嘀咕咕地离了去。一见阿福妈没了影,三皮立马撒开脚丫,拼命朝磨坊跑了去。
  天冷得可怕。寒风呼啦啦地从原野上肆意地刮过,从午后就开始下的雪已由先前的稀稀拉拉、懒懒散散变得密集起来、努力起来。屋顶上、树上、先前灰色的泥地上、黄色的枯草上全变成了白色。白得耀眼,白得令人心慌。
  阿福果然还坐在磨坊前。坐在石凳上。已经成了一个端端正正、标标准准的雪人。
  阿福?三皮不敢靠上前。
  阿福?三皮又叫了一声。阿福这才动了动。
  我……我的耳朵呢?阿福哆嗦着问道。听到阿福的话,三皮紧绷的心一下松了下来,大大地呼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句话是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动听、最美妙的话了。
  它……我以后告诉你。三皮从石凳上拉起了阿福。阿福的头发是雪,眉毛上时雪,衣服上是雪。阿福的脸冻得发紫,嘴唇冻得发紫,手冻得发紫。三皮赶忙帮他掸去了头发上的雪、眉毛上的雪,衣服上的雪;又拉起阿福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热气。阿福很奇怪地看着三皮,看得三皮心里有些发毛。
  回家就说你从街上回来时迷路了。回去的路上,三皮叮嘱着阿福。
  我的耳朵呢?
  你照我的说,我就告诉你耳朵在哪里。
  真的吗?于是,便有一种欢快的东西倒映入了阿福的眼中。
  三皮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三皮一直睡得不安稳,生怕门被“砰砰”敲响,生怕阿福的爸妈一脚踢开门,冲进来,狠狠地将他揍一顿。他甚至做起噩梦,梦见阿福死了。第二天,他早早就起了床,踩着厚厚的积雪,在村里晃来晃去,希望能听到一点什么。可是,没人告诉他。直到第三天,他才知道阿福一回家就病了,发了高烧。
  我的耳朵呢?第四天的时候,阿福的烧退了。他在自家菜园旁看见了徘徊在那里的三皮。我以后再告诉你。三皮见阿福好了,便放了心,急急地离了去。阿福想跟着去,却被随后出来的妈妈叫住了:“再跟着他,打断你的腿。”于是,阿福只好回了家。
   
(四)
  临近过年的一天,和妈妈在街上走散的阿福又遇上了三皮。
  三皮在采年货的人群中窜来窜去,手里拎着一双铮亮铮亮的皮鞋。
  我的耳朵呢?阿福挡在三皮的面前。
  去。三皮狠狠地将阿福推了去,继续往前窜去。
  那小子在那边!一位老头边追着,边对两个小伙指着三皮。
  抓小偷啊,抓小偷!一小伙亮开嗓门大嚷着。于是,便有人挡在了三皮的面前。三皮急了,将手里的鞋朝那小伙扔了去。可是,鞋扔偏了,扔在一堆打翻的青菜中。阿福见了,便去捡那鞋。
  等阿福从菜堆里拎出那双鞋时,那两小伙已冲到三皮的面前。一个飞起腿,踹向了三皮。瘦瘦的三皮打了个趔趄,刚稳住身子时,另外一个的拳头又砸向他的眼睛。一阵眩晕,三皮滚在了地上。而先前的那小伙便趁势骑在他的身上,落下了劲道十足的拳头。另外那个小伙似乎要和自己的同伴比试比试力气,拼命地用穿着钉子的球鞋踢着三皮。
  阿福手中的鞋“啪,啪”两声掉在了地上。
  “妈妈,”阿福吓得大叫起来,“妈妈。”
  可是,妈妈并没有出现。
  有血流到了地上!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阿福终于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乱舞着双手。可是,那两个人越打越起劲,捶向三皮的拳头、腿脚也越来越有劲。
  “妈妈。”阿福在原地惶恐地打着圈,寻找着妈妈。可是,妈妈还是没有出现。阿福哭得更厉害了。
  有人笑了起来。
  是个傻子!又有人朝阿福指指点点。
  阿福哭得更厉害了。当看到骑在三皮身上的小伙又举起拳头时,他撅起了自己的屁股。他朝他冲了过去!
  砰!小伙子被阿福撞在地上。阿福停了哭,呆呆地看着他,等他想伸手拉他起来时,却被人掀翻在地。他们将他按在三皮的旁边,用捶向三皮的拳头捶向他,用踢向三皮的腿脚踢向他。而等阿福妈赶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结束。
  三皮的脸上、身上全是伤。
  阿福的身上、脸上全是伤。
  妈妈送两人去医院的路上,三皮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阿福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我的耳朵呢?阿福问三皮。
  三皮没有理阿福。
   
(五)
  过完年,便是春天了。
  当桃花又冒出嫩芽时,三皮找到了阿福。
  阿福,我很喜欢你的耳朵,所以让我姐带去城里见世面了。三皮说。
  “真的吗?”阿福的眼睛又亮开去亮,宛若一泓缓缓流淌的清泉,清澈显底,“你咋不早说?”
  三皮脸上一扯一扯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我会带它回来,交给你的。”
  “嗯,”阿福高兴地应着,然后又朝屋内大声喊,“妈妈,原来我的耳朵进城了呢。”
  三皮走了。朝着公路的方向。他要去找姐姐和爸爸,还要给阿福抱回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一只披着一身金黄色羽毛,很漂亮很精神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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