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儿童文学|讯息
这本《中国儿童文学史略(1916-1977)》得以写成,要感谢少年儿童出版社的张洁、梁燕、周晴、李远涛诸位,没有他们的鼓励、催促并长期鞭策、监督,它是不会有的。在确定选题和写作的过程中,儿童文学前辈任溶溶、任大星、施雁冰、周晓等给予多方指导,释疑解惑,对我帮助极大。 张洁最初提出这个题目,还是2006年的事,转眼过去六七年了。这中间,因为写那本现代散文史论性质的《今文渊源》,停了几年。到2010年初秋,开始正式动笔,但写出两篇序文后,因有与哲学家李泽厚先生的对话,又暂时放下。到2011年初发愤写作,先得六篇,正拟一鼓作气,却又因有与李泽厚先生的第二本对话,并且要编一册《周作人论儿童文学》,又停了一个夏天。好在插进来的这两件工作,对于本书都有助益,以前写《今文渊源》也有助于本书这些跨界选题之间的奇妙的内在联系,实在是很有趣的。自2011年国庆开始,我再也不敢怠慢,有朋友笑我是“闭关”写作,这样到翌年早春,终于完稿。一开始,还是想写成书话合集式的准文学史的,后来野心渐增,就按着文学史模样写下来了。序里仍留着当初的痕迹,行文也始终不避书话的趣味,细心的读者应不难发现。但虽说是史,毕竟是“一个人的文学小史”(本书原拟书名即《一个人的儿童文学史》),写法上强调保留审美体验之真,也强调研究视角之独特,或有不合规范处,还望方家包涵并指正。好在虽是学术性思考,每写一篇却都有灵感,有“长期积累,偶然得之”的喜悦和冲动,没有一章是蹙眉硬写的。如此想来,其间或许还有真生命在,惟这一点聊觉安慰。 严格说来,此稿并未写完。原计划要写一百年,还要写到新时期儿童文学,写到当下。然而实在精力不济。也是知难而退,因前面现代部分三十多年只写了六万字,建国后的十七年(不算“文革”这一段)一写就是八万字,新时期的三十多年真要写,篇幅恐怕比现在两部分的总和还要多。这使我明白,写史,真是越近越难写。但我将前两部分冠以卷一卷二,而不以上下卷名之,就是留一后步。以后若有条件,或许还会奋力一试也。 本来此书应写到1976年,这样在时间上正好一个甲子,凑成整数,煞是好看。现在延伸到1977年,为的是要写到《班主任》出现,亦即写到新时期文学的开端。鲁迅写《药》,无端在末了添了一圈花环,就为给人以希望。他说:“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我以为这也是他自己为文时积极心态的表现,这是很可感人的。本书效法前贤,写了六十一年,写到那充满希望的出发。那春天的气息很美,我愿时时记取那个年代。(本文为《中国儿童文学史略(1916-1977)》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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