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女孩|青春|年华|小说
每个女孩都有这样的过程,当她发现时,就这样长大了。
——题记
一
女孩还很小的时候,扎着两根羊角辫,和同院的女孩子一起玩过家家,她总是当“妈妈”。有时女孩会歪着头想:“我将来要做一位妈妈。”这总是让她的妈妈哭笑不得。同一个院子的小男孩很调皮,总是拿着毛毛虫来吓她们,特别是那个狗儿,总是吓得女孩惊声尖叫后再追着他打。每当女孩气憋着刚跑过后红扑扑的小脸气鼓鼓的对他说:“狗儿,你真是条癞皮狗!”这时狗儿总会坏坏的笑,真像一条癞皮狗……
二
女孩上学了,因为学校规定不可以留长发。于是,女孩流着泪剪掉了十几年的长发,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慢慢地,女孩融入了班上女生的圈子,有了专属女生的话题,也有了心中的小秘密。女孩爱上了韩剧,爱上了忧伤的安妮宝贝,爱上了新潮的服饰……口袋里开始揣一面小镜子,随时观察自己的脸。开始为脸上的一颗小痘痘而烦恼,买一大堆的去痘产品涂涂抹抹,开始了痘痘大作战。偷偷用**的香水,听到别人夸她漂亮而美滋滋的…… 女孩开始蜕变了……像青涩的毛毛虫即将蜕变成一只花蝶……
三
女孩要工作了,她独自一人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操着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口音,行走、躲藏、哭泣。女孩做梦时梦见家里饭桌上热腾腾的美味,妈妈在向自己招手。妈妈还是那么温柔的给自己安慰和依靠。她笑了,在做梦的时候,可醒来时却哭了。家,那个名词的含义在此时又得到了最充分的诠释。想家了..... 女孩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高但还体面。女孩考虑是不是要把头发烫卷,是不是要买点化妆品,是不是要换几套职业装……于是女孩顶着刚烫的波浪卷发型,带着淡淡的妆,套着干练的工作装开始了新的生活……
四
女孩学会了熬夜,学会了喝苦苦的咖啡,学会了在黑夜中闪烁的电脑屏幕前睁得疲惫的眼…… 她甚至怀念起高三时夜读的日子,虽然枯燥却单纯干净。望着窗外灯火霓彩的世界,她怀念,怀念小时候的星空,夏风中淡淡的花香味儿。她想起国中时代那首《天黑黑》。 “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是啊,好孤独……
五
女孩恋爱了,有个很体贴的人照顾她,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那份心动吗?牵着男子的手,只是感觉到安宁和平静。或许这才是生活最本质的模样。惊涛骇浪的行驶,最终还是离不开一叶扁舟的平淡。她怀念起小时候那个狗儿,那个拿毛虫吓她的狗儿,那个惹她哭鼻子的坏小子……
六
女孩抑郁了,就在一个下雨的午后,灰得没有一丝生气的天空,好绝望,好悲伤。泪调皮的弄花了女孩的妆,女孩好累好想睡,她开始看不懂这个世界,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想哭却要强迫自己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看不清每个人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要戴着面具生活,连自己也是…… 她想不透,心累了……
七
女孩辗转了好久,她要回家了找回自己的岁月,那无痕的年少…… 她握着机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不曾令她留恋的异地……
八
女孩踏上故乡的那一刻,那么五味交加,一切的回忆顿时打开,空气中弥漫着历史的清香。她回到小院,小院最终还是变了。泥篱笆换上了水泥砖墙,葡萄架也拆,原来邻家的小狗狗也不见了……女孩伤感着这外物的改变,她敲开旧时玩伴的门,才知道屋子已换了主人。她失落的回家,打开门,那个有些盘跚的老太太是母亲吗?她快认不得了,母亲也变了…… 女孩吃着那味道熟悉的钣菜,是啊,只有味道没变。女孩从母亲口中得知狗儿已出国读书去了,狗儿可能也变了吧! 她回到房间,一切的布局还是走时那样,没变,还是有些东西没变,女孩想起小时候那个洋娃娃,她焦急的问:“妈,娃娃呢?” “哪个呀?” “就是会眨眼睛的那个” “哦,记得了,仓库。你问这个干吗?” 女孩急忙的打开仓库门,那个洋娃娃掉在了角落,积满了尘,少了只眼睛。女孩知道现在她已经不喜欢这个洋娃娃了,那个她小时候那么疼爱的宝贝……女孩坐在角落里,抱着腿,哭了,她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一切都变了,连自己也 变了…… 变了……
九
女孩明白了,懂了,年华是一趟永没有回程的火车,在轰轰烈烈的向前走时,就再也无法回头。 啊,年华,逝水的年华……
十
女孩握着回到那个陌生城市的返程票,这一次她真的不再有所留恋了。 我想,女孩现在应是女人了,因为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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