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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意识下的童年本位写作
作者:李利芳     来源:中华原创儿童文学网    点击数:

  杨鹏在强烈的现代意识下执著于童年本位的儿童文学写作,这奠定了他在当下儿童文学界较为特殊的地位。作为出生于70年代的新生代儿童文学作家,杨鹏在儿童文学创作、批评等领域业已开拓出的儿童文学话语空间,足以使其成为儿童文学界重点观察分析的一种现象。本文以杨鹏近来创作的系列童话为研究对象,对其创作中“现代意识与童年本位”的具体内涵作出一种解读。

  一、“现代”故事的魅力
  杨鹏多年来致力于科幻文学的创作,这一文体独特的审美特性已将其锤炼为名副其实的讲故事高手,而且绝对是现代版的原汁原味的超现实故事。“故事”在儿童文学中的地位非常特殊。虽然理论界较少对其性质的准确界定,是作为一种文体,还是作为作品内容的一个要素?在此还是意义含混的问题。但是“故事”一词似乎是儿童文学语境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语词之一。“故事性”俨然是儿童文学约定俗成的审美标准,这一惯常化的艺术规定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它隐藏了一个深度的儿童文学理论命题——“故事”是儿童文学基本的审美质素。
  远古以来,民间文学资源对孩子文学需求的自在满足,最大程度上得自于故事的魅力。伴随着漫长的人类历史进程,源源不断的故事被先人们讲述了出来。人类为什么要讲故事?这是一个难以准确回答的深奥问题。不过有一个原因是可靠的,人类需要聆听故事,故事是进入某种生活感知的通道,故事能突破“现实”时空的限制,获得替代性的经验,进而扩容生活内容,人们依恋故事的也正是其所开掘出的无限可能性。能否这样说,听故事是人生而即具的一种本能?是人生命过程必须包含的一种环节?
  从惯有的印象来看,历史变迁中“故事”的存在是一种自然从容的姿态,这指的是讲故事与听故事的人的心境。但是,现代物质文明的推进已经碎片化了人们的生活,连续完整的故事已很难为之了。所幸,我们有一处特殊的精神家园——儿童文学,它尊重了人类最本能的精神需要,为我们保留了故事。儿童文学人一直在勤恳地创造着故事,可爱的孩子们还在耐心地聆听着故事。
  杨鹏讲述的是现代故事,这是其原创儿童文学最突出的贡献,也是其原创性最明显的特征。现代意识在杨鹏的文学世界中一直是自明的。这种意识秉承了最基准的人文关怀精神,透过纷繁复杂的生活表象,跃出现实难度存在之桎梏,超于地表之上构造生活视界,因此而能鸟瞰现代人迷乱的存在境遇。能在现实之外观看人的表演,得益于杨鹏宽博的宇宙生命观,他始终在全宇宙的整体思路中放置、解决人的问题,所以其现代意识有坚实的支撑,产生了作品批判而不妥协悲观、忧患而富有生命激情的整体审美基调。
  廓清杨鹏创作理念中深度的现代问题意识,有助于我们解读其现代故事的审美蕴涵,笔者一进入杨鹏创作即欲穿透其精彩的故事,直接抵达故事在终极意义上作为“思想事件”的性质,目的在肯定这位年轻儿童文学作家所已达到的可贵的精神高度。但思想在杨鹏的故事中是隐在的,作为为“儿童”的文学,作品主体性征仍在幽默有趣、险象环生、充分故事性的审美效果上,杨鹏写的是“儿童”的故事。
  仅用想象力来笼统指涉杨鹏故事的来源,的确言不尽意。他用文字搭建的故事是一个自足的世界,合情合理,完整的逻辑性,情节链条上几乎挑不出瑕疵。一类故事发生在广际的宇宙空间,某种生灵与地球发生关系是故事展开的基本模式,但这样的抽象表述显然遮蔽了杨鹏虚拟设计的生动的文本世界。必须承认,杨鹏立于现实而构想超现实故事的能力属于巧思范畴。在《外星鬼远征地球》这部童话中,这一能力体现得非常突出。故事从外星鬼玩尽吓人的把戏而已无法证实自身的价值写起,生活过度无聊的鬼们想起了征服地球,于是一团幽兰色的鬼火打乱了地球的宁静……与其说是鬼侵害了人的生活,莫不如说是人的贪婪促成了鬼的阴谋,因此可以说人自身已异化为鬼的一部分,人成为自己的敌人。貌似恐怖的外星鬼在杨鹏一起步的故事中已处于被解构的状况,不幸的是地球上可怜的人们,被势力虚幻如薄纸的鬼怪置于了惊弓之鸟的境地,白国与黑国政治家的野心与丑态更是暴露无遗。当外星鬼无孔不入摧毁了整个地球人的意志时,故事的悬念也该有浮出水面的解决办法了,打败外星鬼的力量居然是地球上死于战争的幽灵!杨鹏对故事进程的这一处理可为神来之笔,鬼与鬼的战争精彩之极,而在滑稽现象背后隐喻的社会现实问题却是深刻得无以比拟。所有的鬼怪都是人缔造出来的,可怕的鬼怪不过是人自身作恶的结果,而最终冤死的人的幽灵保卫了地球家园,其中包含的意旨可谓深刻之至。有趣的外星鬼征服地球的故事,指涉的语境却是人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今世界格局中霸权国家的蛮横,以及对未来人类艰难生存的忧患,从中可见杨鹏现代故事的深度魅力了。
  在杨鹏,自觉的现代意识与童年本位是一体的。《外星鬼远征地球》在强烈的现代文明批判视野下,自然引入了童年本位的拯救立场。故事的下部《地球保卫战》续写了一百年后的外星鬼的故事。关闭鬼怪的魔匣因为海底火山爆发被打开了,积怨已久的外星鬼气势汹汹地回来复仇了,整个地球即将被夷为平地……这一次杨鹏又将怎样结束他的悬念?由孩子组成的帕帕国!一群孩子拯救了地球!这一次精彩处理将作家的儿童本位观体现得淋漓尽致。愚昧的人类可能会自我摧毁,但是人类的终极希望在纯真的孩子。外在形态上孩子王国的创建是作家赤诚童心观的外化,这份赤诚既是文明批判的动因,更是赋予人类持存力量唯一的源泉。如此现代意识与童年本位的合流,在杨鹏的创作理念中可说是完全成熟了。
  在女生版童话《寻找童话作家的漂亮猪》系列中,故事从广袤的宇宙降落到现实时空,但现代意识的透视与观照丝毫没有减弱。现代社会是一个庞然大物,它吞噬了人类而人却并不自知。而对待所谓的文明世界,杨鹏总能置身其外,以冷峻犀利的目光探测到其深底。欲以故事文本的形态揭示这一切,杨鹏必须将“现代”具象化。因此他的处理方式为,将现代抽象缩小然后再放大。所谓缩小,是指用艺术的幻象找准一个视角,通过这个“窗口”,读者得以将其作为一个审视的对象,生成有效的价值判断。所谓放大,是对其本质的呈现,它能揭开所谓的现代文明蒙在人们眼前的温情脉脉的面纱,真实袒露其已被腐蚀了的果肉。从审美效果讲,杨鹏创作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睿智地生成的那个视角,独特、新奇、有绝对的吸引力而又具有充分的逻辑性,在艺术真实的合理性下产生文学超越现实的美感。《耳朵出逃》、《寻找童话作家的漂亮猪》、《电视英雄》等收集在这个集子里的作品都明显具备这个特质。

   二、游戏性与性别特征
  杨鹏的童年本位思想在创作中最充分的表现是对儿童文学游戏性的倡扬。这是作家对儿童文学这一特殊文学类型本质的深刻认知。无论在文学观念,还是创作实践,杨鹏对游戏性的敏感与自觉积累时日已很久了。早先他对90年代中国童话游戏品格的研究已经显示出他在这一论题视域的价值判断,而这种价值观在他文学创作中的实施更是游刃有余。
  游戏性内化于杨鹏的作品中,丝毫不扭捏作态,牵强附会。甚至可以说,游戏性就是杨鹏儿童文学的灵魂,是主轴,贯穿统摄了文本的全部审美意旨。所以,杨鹏所讲述的深刻而严肃的现代故事的定位才可以在儿童文学。
  杨鹏对游戏性的把握是高屋建瓴的,充分体现为一种人生智慧。游戏精神是达观生命态度的表征,是美丽童真心灵的映现,它的代名词是积极、向上、快乐、永不放弃与疲倦、趣味的人生,游戏性是人的一种精神理想,直接建构了此在的我们的生活效果。杨鹏在游戏性的阐释与理解中是有其充分的主体性的。他用游戏超越了现世生活的阴暗与颓废,社会不合理现状与人存在的困境,游戏作为力量涤荡了文本整体的语境,既开掘了审美意境,又拓深了作品的思想力度。
  《外星鬼远征地球》是关于神灵鬼怪的故事,但它显然不是庸俗的校园恐怖小说的处理方式。杨鹏一面活灵活现地写出了各种鬼怪的自然神态,创造性的描绘合情合理,但另一面鬼怪的可怕是有限的,是作家为孩子布置的有控制的惊异,旨归不在引起恐怖,而是激发快乐。所以各个鬼怪从审美效果上看其实是被描写成了可爱的个性人物,他们相异的肖像仅在引起孩子快乐的方式不同。游戏性征解构了鬼怪惯常带给人们的可怖心理,杨鹏恰切地利用了其陌生化的感受途经,创造了充满乐感的故事世界。
  在《外星鬼远征地球》的下部中,游戏性的注入又有了新的方式。帕帕国的孩子成为了外星幽灵的对手,孩子形态的绝妙模拟使得下部的地球保卫战更精彩纷呈。帕帕国的总司令卡尔松鼻子下春夏秋冬有两行永远擦不去的鼻涕,所以大家又叫他“鼻涕虫”司令。在激烈紧张的战争中,卡尔松的鼻涕一伸一缩,让人忍俊不禁。孩子天然本真的生命情态就是游戏性的,原汁原味没有任何藻饰。杨鹏除却将孩子游戏化的人生耐心临摹外,重要的是他理念中对孩子世界的严肃推重。孩子的思想行为具有全部意义的能动性,他们的世界是自足的,需要大人的平视或仰视。正是由于大人对孩子基本的尊重,所以故事中涌动的游戏性感受就是独立而充满意义的了。
  杨鹏创作中性别身份特征是非常突出的,尤其表现在故事的游戏性这一层次。他作品中涤荡的快乐、调皮、游戏绝对是男孩子式的。从杨鹏对“战争”题材的热衷也可清楚窥见这一点。他的战争视野是绝对意义的宏阔与壮大,星际之间的巨大规模与超现实的情景虚拟,是属于男性特质的张扬与野性,女性温婉细腻的情感难以为之。同时,幻想故事内在的复杂的知识性、逻辑性,尤其是关于人工智能的大胆假想,通常意义上是属于男性的。在阅读杨鹏情节跌宕的故事时,读者分明能时时跳出故事之外,看到一个富有游戏精神的男性作家在自由操纵着他笔下的故事世界,犹如他在开心地对付着一个游戏机,或者是手中的一把玩具枪。所以,故事的游戏性便四处开花了。在《外星鬼远征地球》的上部结尾,鬼王芭芭拉原本企图通过引爆原子弹来毁灭整个地球,没曾想被天马博士与榻榻米将原子弹里的核燃料换成了食物,于是原子弹爆炸喷出来的居然是巧克力、蛋糕、糖果、果丹皮、蛋卷酥、巨无霸,在非洲最穷的地方,原子弹炸出的是大米、面粉,是香喷喷的烧鸡、烤鸭、牛肉干……这个游戏性的场景引发的美感效应是具有冲击力的。它不仅有趣地解构了残酷的战争本身,而且释放了孩子被压抑的天性,满足了他们内心的愿望。
  杨鹏善于用游戏性的细节去探问深度的现代性命题,这种写作思维得益于儿童文学的创作语域。如他的童话《耳朵出逃》,叙述视点是女孩子婷婷,她的耳朵突然在一天早晨莫名其妙出逃了,然后爸爸妈妈、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所有人的耳朵都出逃了,原来耳朵出逃的原因是他们对恶劣生存环境的抗议,对返朴归真田园生活的向往。这样一个深刻的存在命题被杨鹏巧妙的游戏性思维轻易解决了,我们不得不叹服他对儿童文学游戏性的自如驾驭。
  游戏的起点,理性透视的归宿,或快乐的阅读与深层审美判断的追求,在杨鹏已是自觉的艺术理念了。这也是其男性作家身份特别的一种收获。杨鹏在当下儿童文学界所握定的现代意识与童年本位的统一,以此而确立的现代儿童故事的审美范式,对多元共存的儿童文学美学形态的建构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三、现代童话的理想性
  理想性是童话必然的艺术追求,童话最终价值的确立在理想性,理想性决定了童话文体恒久的艺术魅力。从最古老的民间童话开始,理想形态的人间生活就被构形了,“从此,公主与王子一起幸福地生活着”,这句经典终结语伴随了人类成长的历史,滋养着艰难时世中人们干涸的心灵。
  童话的理想性是时代的,艺术童话的发展历史也就是富于人文关怀的童话理想性建构的历史。童话的理想性是人类直面大地的结果,因此理想性必然是在现世维度上开掘出来的,理想性负载现实性,立于时代特质而深度拓宽童话的表现性,探问童话的理想性,是当下儿童文学作家责无旁贷的文学使命。
  杨鹏在现代意识下创作的系列童话引发了笔者对现代童话理想性问题的思考,上述关于童话理想性与现实性关系的初步表述正来源于此。杨鹏在深刻的批判视野下构置童话的理想性,且其批判展开于整体人类存在的意义层面,于是他在文本的内容材料方面便开拓了“现实”之外的领域,跨国度、跨人类种群、跨客观物质限制等,通过童话幻想性的艺术方式,多视域扩充的生活赋予了文本批判现实的深度审美意蕴。
  杨鹏秉承着博大的星球意识与纯真的人文关怀精神,他对制约全人类共同进步的恶势力持勇敢的批判立场。作品中对战争的强烈控诉,对国际政治中强国势力霸权威风的辛辣嘲讽,和对和平使者的热切呼唤等,共同体现出作家对一种宇宙间际的和谐生活形态的向往与渴盼。《外星鬼远征地球》通篇立意都在此。《外星人来我家》更是通过具象观念的爱的方式来强化这一意旨。一百万个孩子的爱可以使外星人兰姆回家,惯常思维中不可握定的爱化为了显在的能源,作家想说出的就是宇宙中爱的力量。“爱”是杨鹏童话理想性的关键词,他一切的现实批判在终极意义上都能归整为人类对“爱”的抛弃。杨鹏在揭露人类这一可怕的现状时,普遍采用了两个对比的维度:动物、孩子——成人世界。友谊、信任、忠诚,这些都已经是在成人世界中消逝了的东西,它们是俗世中非常奢侈的字眼,但都被完好地保存在孩子与动物那里。杨鹏力图通过孩子与动物品格的恒在,来呼唤一种爱,博大的爱。他想告诉世人,拯救地球的希望一定是那些纯粹干净的东西。《微型猪芭比》、《虎崽之死》、《最后一匹狼》、《小象井》、《兽语博士的婚礼》等都是作家对这一创作思想的反复陈述。
  现代人已然是迷失了的,现代童话的理想性在为人提供出路,拯救现代人。杨鹏在《寻找童话作家的漂亮猪》中形象地指明了这个现实。人的创造物漂亮猪在寻找他的创造者,创造的主体已经深刻地改变了,不见了。漂亮猪能找回来他吗?杨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困惑的,故事的结尾这样写到:
  “小屋哪儿去了?
  童话作家哪儿去了?”
  大楼的阴影里站了很久,最后它走出来坐上一辆巴士,望着车窗外的茫茫人海,它暗暗发誓:
  不管作家爸爸到了哪里,就是去了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来,好为孩子们写出好多好多特棒的童话。
  寻找暂时没有结果,但是杨鹏提供了寻找的主体——子辈(孩子),他们对父辈(成人)的呼唤与找寻的决心,已经为拯救提供了出路。在《耳朵里的城市》中,子辈对父辈的拯救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要想使心灵城市不受侵扰,就该在主人的童年时代防微杜渐,培养主人内心与私欲斗争的意志和毅力。”作家在文中是这样说的,问题是耳朵里的这座城市已经是被污染的城市了,污染源侵蚀了人的肌体,医生无能为力。充满战争、权力争霸、丑恶的现实之城起因于人们心中美丽之城的崩溃,只有圣洁的少女、纯净的婴儿眼泪可以洗刷与升华这一切。在此,杨鹏对现代社会批判的童年本位立场全然呈现。
  杨鹏对图像时代的“形象”有清醒的认识。就在人们纷纷沉迷于商业时代、物质文明语境中“图像”的“蓄谋”召唤时,杨鹏敏锐地澄清了其虚伪的偶像面孔,深度干扰人们生活的虚像是不堪一击的,就是《电视英雄》中所表现的史威龙的真实境遇。杨鹏忧虑的是人在电子时代主体性的迷失,人性的被异化。图像不过仅为数字时代人所编排的一连串符号,它始终是虚在的。我们可触摸实见的人才是唯一本真的,“我”这个孩子亲眼目睹了电视英雄自我解构的过程,终于承认,生活中平凡的爸爸才是真正的英雄。
  虚拟图像可以成为实在的生命形象,杨鹏在《频道怪兽》中作了这样的文学处理。但其目的也在实现童年本位,频道怪兽被合理利用,成为维护孩子权力的一种力量。
  虚像也是杨鹏批判现实的重要媒质,《幻影杀手》表达了现代人孤独的生存。我所钟爱的偶像如此不堪一击,只有幻影才是我实在的依托,但我无论怎样也不能爱上一个影子。这是《幻影杀手》对人艰难生存样式的揭示。
  现代主义的怀疑因素在杨鹏的批判视野中是非常明见的。从他的《我的爸爸是狼人》中,我们已然窥见了卡夫卡《变形记》的思想深度。这篇故事采取了叙事的客观立场,以子辈的眼睛观看“父辈”的难堪处境,旨在析出现代生存性事件中人的非人特质。
  对欲望与魔力,人的自由性等这些深度哲学命题,杨鹏在《魔桌》、《收购烦恼》、《如意水晶球》等篇中都有精彩的演绎。他用自由游戏的方式对生活的辩证法作了追寻,落实的路径全在生活复杂性的内部。杨鹏知道,人对生活绝对的占有、完满的自由与如意,其结果必趋归于零。生活理想就在生活总体之中。贪婪与纵欲是人的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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