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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命运是一片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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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童年时代的命运是一片阳光。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克服自身的缺点，完成心灵的觉醒，这是整个生命的一次轻盈，也是成长规律的一个诗意表达。
心灵的觉醒——菩提，会以成长之美的形式，成为岁月之象的写真，成为具有相对意义的人生永恒。
我的小孙子麟麟的几个小故事，记述了在新冠疫情期间，三年级下学期开学之后，他在居家学习中点点滴滴的成长光影，描摹了在菩提的诞生中，心灵得到的净化与提升。
《这是男人的世界》
每个人有限的生命都包含着人生的永恒。
每一个民族的现在都包纳着古老的传统。
2020年4月8日， 周三。
今天，他跳编花有了一个跨步，打破了自己清明小长假的前一天，也就是上周五的25个，达到27个。
孩子们的进步，常常令人刮目相看，这是生命的力量，成长的力量，美的力量。
这时，一抬头看见了奶奶，他要跟着奶奶散散步，不跳绳了。
好吧，见好就收，我同意了。
我们一行三人，走着走着，他站定了，双手敏捷地整理自己的裤裆。
奶奶很诧异地说，你干什么呢？
他不以为然地说，这是男人的世界，你是女生，搞不懂这些。
我们踢球的时候，他也整理过一次裤裆，当时我问他，你怎么啦？
他松松爽爽地说，该冲下的冲上了。
嗬，生理意识增强了，有苗儿不愁长。
我说，你长高了，也长胖了，裤衩小了，该买大一号的了。
他说，说得有道理。
2020年4月15日，周三。
北京的中小学都要进行线上开学，上网课，爸妈给他配了一副蓝光眼镜，为了保护视力。
我好奇地把镜子，拿在眼前看了一下，有一点儿晕。
摇了摇头，我说，用蓝光眼镜看了一下，我晕了。
他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戴一下你的老花镜，也会晕呀。
我说，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说，蓝光眼镜是平光镜。
我说，我知道。
又一转念，我有些疑惑了，难道是我上火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话语还有一点儿哲理意味，爷爷，对别人有好处的东西，对你不一定好。
我说，入木三分。
和月色在一起，孩子是夜莺；和夜莺在一起，孩子是歌声。
和歌声在一起，孩子是灯火；和灯火在一起，孩子是梦境。
《春风花草香——水枪，水枪，也疯狂》
每一处自然风景里，都会有天成之美阳光一样流动。
每一个孩子的童年，都有彩虹一样成长之美的风景。
2020年4月9日，周四。
下午，我带着麟麟下楼玩水枪，为时一小时。
听说，昨天下午奶奶带着他散步时，走起路来，奶奶的行动远不如他敏捷，自然跟在后面。他打水枪，把水滋在小区警务室的窗玻璃上，把水打在电梯里的地板上，虽然水量很小，但是不能容忍——不能以恶小而为之。自然而然，奶奶批评了他
今天，我叮嘱他要好自为之，老实为上。
但是，和他一路走来，我仍然格外小心，因为我感觉到，他一枪在手，不会风平浪静。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一股淘气劲儿上来了：
他站在我的后面，从我背后打水枪，水流宛如无人机一样穿过了我的裤裆。
我打趣地说，水枪的水，如果打湿了我的裤裆，别人会以为我尿裤了。
他说，我很注意，没有打湿你的裤裆呀！爷爷你得注重结果。
我说，是的，很幸运，没有尿裤子。
他说，爷爷可别生气。
我说，生什么气呀，淘气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儿。
他反问道，我淘吗？
我说，你扪心自问吧。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
我们继续走在树荫之中的小路上，天气还好，风也柔和，从枝叶的缝隙中，可以看见蓝天白云飞鸟。
突然，水枪射出的水流，从我的耳边扫过，宛如春风吹过树林一样。
我情不自禁地哎呀一声，回过头去，平和地看了他一眼。
小路边的草地上，一只喜鹊被我们的脚步声惊动，飞了起来。
他站在我的身边，枪口悄然冲上，我并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端着水枪，冲天空喷射，之后蓦然后退几步，一阵水滴如珍珠一样落下，弄得我的脖子怪痒痒的。
我说，哦，天降甘霖。
他说，好玩儿吧？
我说，不是好玩儿，而是你玩儿得好。
看见了一只鸟儿在树枝上，他说，那儿有鸟儿，可以打吗？
我说，可以，因为你的水枪水流很细，离鸟儿够远的，根本伤不着它。
他的水枪立即喷射出水流，果然打不到鸟儿，只是把它惊飞了，树叶上跳动着小鸟留下的惊叫声。
小路边上，山楂丁香山桃花盛开着生命的灿烂。
天气和暖，大人小孩都出来了，唯一的区别是人人戴着口罩，因为这是在疫情期间。
我说，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快九岁了，已经不是玩儿水抢的年龄了。
他说，你不知道，大人还有玩儿的。
我说，大人玩儿，看起来会有点儿傻。
他说，爷爷，如果你看着别人傻，自己也会傻。
我心里一惊，哦，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他以笑作答。
看见空中漂浮着的一团柳毛，他用水枪射击，树枝一样的水流挂不住云絮一样的柳毛。
又看见干枯的紫薇树枝上，挂着一片海棠花瓣一样的柳毛，将枪口伸到跟前10多厘米处，他要开枪，冲击柳毛。
我说，离得太近了，浪费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
那好吧，他说着退后了十几步，从远处打出水流，柳毛不见了踪迹。
和阳光在一起，孩子是花朵；和花朵在一起，孩子是春风。
和春风在一起，孩子是和谐；和和谐在一起，孩子是彩虹。
《新冠疫情期间，爷爷生病了，以己昏昏使人昭昭》
我是谁？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我也是我孙子的爷爷——这是生命的轻灵。
我是谁？我是我先祖的后代，我也是我后代的先祖——这是命运的沉重。
从哲学的意义上说，一个人是一个世界。
我们的任何一个发现，都是在细细观察之后。
我的皮肤上出现痒痒，挠一挠，会有红疙瘩泛出。记得脚面初次瘙痒时，我用伤科灵喷雾剂一喷，痒痒立即消退，有一种清泉石上流的感觉；但伤科灵喷雾剂只是缓解症状，不治本。
我体侧出现的红疙瘩宛如瀑布一样，痒痒起来如针扎一般。
我说，麟麟，请帮爷爷一个忙。
他说，好吧。
我把伤科灵喷雾剂给了他，坐在沙发上说，帮爷爷喷几下。
一看到我的衣服下面一片红疙瘩，他目瞪口呆。
我说，怎么样，很像一片沙滩吧？
他吸了一口气，十分担忧地说，有一点儿像沙滩，这么多红疙瘩。
我说，这是体内的热毒，发散了出来。
他说，准备好啊，我开始喷药了。
我说，好吧。
他按压药瓶按钮，滋滋滋，喷出药雾，如甘霖飘落。
他说，这是毒热从体内发散出来了吗？
我说，是的，爷爷的自我免疫系统发挥了作用。
他说，爷爷一定很难受吧？
我说，可想而知。
他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没有前因不会有后果，因此要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没有喷到的部位，请再喷几下。
滋滋滋，药水如雾，飘洒在红疙瘩上，一片凉意，快慰滋润。
他说，喷上了药，有什么感觉？
我说，我的心灵像鸳鸯一样，正在印证着杜甫的诗句：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我去小区卫生站开了药，服用之后，没有明显效果。
体内的热毒发散了出来，出的红疙瘩泛红如梅，有时会在皮肤上留下紫色的印记；热毒再次出现，已消下去的红疙瘩，会再次泛出。
老伴说，怎么办呢？现在是新冠疫情期间，没法上医院。
我说，放松心态，顺其自然。
她说，我这儿有一支乳膏，你看管用吗？
我看过乳膏说明，涂抹了一下，感到凉意，还真有效。
2020年初，我蓦然想起上小学六年级时，身上曾起过这样的红疙瘩。在药厂工作的父亲熟知药理，让我吃连翘败毒丸，一个多月后痊愈。于是，我到小区卫生站开药，没有连翘败毒丸；非常感激卫生站我的签约医生李大夫，申报了此药，春节之前药已到位。
我身上没有出现过红疙瘩的一些部位，也出现了瘙痒，好在我的病没有传染性。吃了中药，体内毒热发散出来，有几种表象：有时胸腔里有一团热气，一鼓一鼓地疼，憋胀得难受；有时突然打一串儿喷嚏后流鼻涕，还有发冷发热的感觉，一量体温正常；有时我的喉头有一种被锁住的感觉，也有时声音沙哑三四个小时。
麟麟说，我要亲一亲爷爷。
我说，爷爷刚在下巴上涂了药。
他说，下巴上有疙瘩？
我说，是的。
他说，药有味儿吗？
我说，你闻一下，是什么味儿？
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说，很怪，这是毒药的味儿，炸药的味儿，西洋参的味儿，化学物品的味儿。
我说，你说得挺吓人的。
他说，没什么，就是一个四味杂陈。
我说，不是，应该是五味杂陈。
他说，什么，还少一味呀？
我说，人体的气味。
3月下旬，新冠疫情开始在世界大流行。
我感觉自己像一幅世界地图一样摊开，身上的红疙瘩不再是星星之火，而是全面开花。过去没有出现红疙瘩的沟沟坎坎，也开始瘙痒。头上绿豆一样的疙瘩宛若星座。脚面泛起的红点如雨打沙滩。肚子上小花一样的红疙瘩团团簇簇。臀部上星星点点。没有一处幸免。
疾病既来之则安之——佛学中说，随缘自适，烦恼即去。
我以一种平静心态，微笑应对，因为我重任在肩。
小孙子问我，爷爷，好一些了吗？
我说，见好。
他说，见好就好，到拐点了吗？
我说，还没有。
他说，别着急，拐点会来的。
我说，着急也没用。
他说，不用着急，静坐成仙。
我说，我是重任在肩。
2020年4月15日，周三。北京中小学空中课堂开讲，麟麟上网课，我在一旁，分神不得。他完成作业后，我得过目一下。然后和他下楼，锻炼一个小时，这是学校的要求。
晚上，自我按摩可以入睡。但是身上一痒痒，醒来后，喷药上药一番折腾，再无法入睡。白天，我会以己昏昏使人昭昭。我平静以对，到了73岁的多舛之年，本该如此。
人到老年的平安顺遂，也许只是人生因缘果报。
疾病缠身的老来痛苦，也许只因此前气运顺畅。
《春天自有春天的风景》
天空中有风景，天空中的鸟儿也是一片风景。
天空中有无常，天空中的雄鹰知道风云变幻。
2020年4月13日，周一。
北京市中小学生春季开学了，线上学习。
为了做好空中课堂的准备，今天上午班主任老师召开了班会和语文准备课，视频是在腾讯会议中进行的。
课后，他说，放假期间，我们预习过了。
他已经把第一课古诗三首读一遍背一遍抄一遍，把第二课读一遍，又将第一、二课的生字词语抄写一遍。
我说，把之前的预习放在一边，我们按照老师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来预习，完成语文准备学习单中之一、之二的任务。
他说，很好。
于是，用时一个多小时，他完成了预习任务。
我说，今天有小风，阳光很好，我们午饭前下楼锻炼可以吗？
他说，可以。
我说，现在人少，到了晚饭前，出来的大人小孩很多，踢球跳绳都很不方便。
他说，是这样的。
于是，我们穿好衣服，戴好口罩，拿上运动器具。
正在此时，老伴收到儿子的短信，让到小区北门收一个快递。
因为疫情，规定不让快递进小区。
让他等在家里，我下楼拿了快递。
然后我和麟麟下楼，走在路上，我说，如果在锻炼的地方，遇到一些孩子扎堆儿，我们就不踢球，先跳绳。
他说，可以。
来到小区两栋楼之间的空闲地带，有五六个小孩跟着家长在玩儿。
差10分钟12点了，还有这么多孩子。
没想到，我有些惊诧地说，麟麟，咱们先跳绳吧。
他很不高兴地说，不。
我说，我先教你跑步，原地跑，学会双臂摆动、蹬地抬腿起跑的正确方法。
他不耐烦了，没好声没好气地说，你就是这样让，让。
我平心静气地说，孩子，做人要学会宽容。
他说，我知道，宽容是传统道德，正能量。
我不急不火地说，你不知道，你踢球脚大，前几天你平地把足球搓起来，我不敢用头顶球，急中生智用双手抱住了头，球打在我的右手背上，半个手背都是铁青的，喷了药后三五天才好。球要是打在小孩的头上，麻烦可就大了。
他无话可说，也许是根本不想说。
我每一次带他来踢球，看到有些小朋友，有的滑板车，有的溜旱冰，有的骑自行车，有的跳绳——他都是这个不耐烦的样子，让人不能忍让；但是只要一劝，他就会心平气和。
这次不行，他的烦躁如同篝火中一块将要炸裂的石头。
我得找到一个方式方法来纠正一下，让他面对自己的烦躁，加以改正。
灵机一动，我说，你不听我的话，我怎么管你。
他不吭声，气鼓鼓的。
我说，我也不发火，咱们不玩儿了，现在回家。
回到家，我说，我给你爸妈发短信，我管不了你，给你自由。
我写了一个短信，给他念了一遍，发了出去。
儿子回复，我回去和宝贝聊聊。
他戴上了蓝光眼镜，拿起了手机说，爷爷不管我，给我自由，我先看一会儿。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午饭前，我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是一个亚低糖状态。
他走进来，到床前，真心诚意地说，对不起，爷爷。
我直奔主题说，你让爷爷管？
他说，爷爷管我。
我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说，我改正。
我说，你这样才能做最好的我。我给你爸妈发一个短信。
他说，我来发吧，告诉爸妈，我让爷爷管我，爷爷答应了。
每一次改正错误，都是对自我的一个新发现，也是心灵境界的一个提升，闪烁着菩提之光。
午饭后，他睡着了。
老伴告诉我，麟麟说，奶奶，爷爷批评时，我根本没听进去，在想数学题。
有什么可以和太阳相比？有，童心中的太阳。
有什么可以和月亮相比？有，月影里的梦乡。
《新冠疫情百年一遇，空中课堂春意浓浓》
大海是广阔的，也是自由的，像童心一样；有爱，你可以拥有童心。
天空是无边的，也是壮丽的，像幻想一样；有善，你可以实现幻想。
在百年一遇的抗击新冠疫情中上网课，在人生之中难得一遇。
2020年4月17日，周五。
在家里的大厅中，他坐在电视机前，听老师讲叶圣陶的《荷花》。
我坐在一旁，陪着他上课，这是一堂美文欣赏课。
下课后，我对他说，你说一下，叶圣陶老人是怎样描写荷叶荷花的？
他说，老师让背下来，我来背诵一下这个自然段：荷叶挨挨挤挤的，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白荷花在这些大圆盘之间冒出来。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小莲蓬。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
我说，背诵得很好，声情并茂。学习美文，要学习文中的细致观察，抓住事物的个性特点，选择最佳的审美切入点，来加以浓墨重彩地描写。比如荷叶的挨挨挤挤，白色荷花在大圆盘中冒出来。然后要进行想象，这是具有审美意味的联想。
他说，老师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读课文进行想象。
我说，无论是从事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一个人不可或缺的就是想象力。想象力是一种生活积累，一种审美积淀，也是一种天资赋予的心灵感知。
他说，没有想象力会怎么样？
我说，没有想象力，就没有审美创造，没有科技进步，没有文学艺术，也没有民族的未来。
他说，有时候，脑子里会不由自主地出现想象。
我说，这是想象的一个自然流程。我举一个当下的例子好吗？
他说，好的。是不是跟荷花有关？
我说，我跟着你一起听空中课堂，学习《荷花》，我有了艺术感觉，写了一首散文诗。
碧绿的荷叶，每一片都有自己的位置；纯美的荷花，每一朵都有自己的佛光。
嫩黄的莲蓬，每一个都是自己的梦乡；一池荷花水，一座大地上美丽的天堂。
他默默地听着，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我说，水池中的荷叶表面上看挨挨挤挤的，那是一种茂盛的状写，一副生机勃勃的春天景象。在我看来，每一个人就像一片荷叶一样，在社会上都会有自己的位置，都会有自己的阳光。
他说，我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我说，童年，孩子和自己的上帝在一起——上帝在菩提之中，在成长之美里。
石头最爱的是光，石头在光的拥抱之中，会诞生一个梦。
云朵最爱的是影，云朵投落在地上的影，那是蓝天的情。
《孩子的微笑是春风，是花朵，是蝴蝶，是幻想的太阳》
因为有了思想，人才会执着寻找存在的意义。
因为找到了意义，人才会构建美的生命形式。
2020年4月19日，周日。
在腾讯会议上开班会。从老师的询问中，他得知全班只有4个同学，是在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陪同下上网课的，其余的都是父母之中有一人在家关照孩子。
对此，他的想法像玫瑰花刺一样犀利，不平静地说，我爸我妈就那么忙，不能请假，陪我上网课，每天加班加到很晚，不可理解。
我说，抗击新冠疫情，他们不能请假，这是以大局为重，你应该理解。
他说，我知道，中国以外的好多地区和国家，都是缺医少药。
我说，是这样的，国外抗击新冠肺炎的药物短缺。
他说，哼，缺医少药——缺医，就是缺我妈；少药，就是少我爸。
我忍不住笑了，他的话语落地有声，但有些片面，片面也有片面的深刻。
我说，你妈不是呼吸科医生，所以没有去疫情的重灾区。但她是妇产科医生，医院里也离不开呀，你应该理解，俗话说理解万岁。
他困惑不解地说，妈妈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工作呢？
我说，你上幼儿园时，还想当医生呢？
他说，时过境迁，现在可不是。
我说，不会是心血来潮吧，你不想将来当医生了？
他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当医生。
我说，国家指定你爸的单位向国外供应抗击疫情的药品，按照领导部署，进行组织协调实施落实，你爸是站在一线，他承担的任务不轻啊。
他说，我知道，有时忙一夜，接着上白班。
我说，辩证来看，这种百年一遇的疫情，对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是一场大考，都是难得一遇的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挑战。在这次抗疫之战中，我们的医务工作者和有关人员，发挥了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特别能付出的伟大时代精神。
沉思一下，他说，我爸这样付出，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
我说，不知道。
他说，这是见鬼了，还是见神了——不知道？
我说，真的不知道，你爸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说，他是你儿子，你不问一声？
我说，问那个干什么呢？
他说，不要忘了，工资是生活的基本保证。
我说，你放宽心吧，你的生活会无忧无虑。
他说，看来我要思考人生的意义了。
我说，人生的意义就是创造和奉献，实现人生价值，要学会微笑，像蒙娜丽莎一样真诚平和的微笑。
他说，为什么？
我说，即使微笑不能够立即给你带来好运，也会使你心灵舒畅——微笑是春风，是花朵，是蝴蝶，是幻想的太阳。
有多少波浪，大海就会有多少真理的珍藏；大地有多少葵花，人间就会拥有多少会发芽的太阳。
有多少飞鸟，天空就会有多少美妙的梦象；孩子有多少欢笑，世界上就会拥有多少童心的唱歌。
《孩子心灵的深度，表达了命运的旋律，梦境在远方》
2020年4月28日，周二。
上网课2周后，我们对网课之余的生活节奏，做了两点调整。
其一：体育锻炼，我们选在早晨6点50分，我去儿子家接上他后，开始在楼下锻炼。打球跳绳或踢足球40分钟，鸟声风语，初阳云影，没人干扰。
在新冠疫情严峻之时，整个小区锻炼的只有我和麟麟，他戴着护目镜，戴着口罩，穿着滑雪服外套，俨然一个机器人和我踢球。
如今春阳和暖，北京疫情防治向好，小区里处处是煮饺子的场景，人们锻炼散步直到夕阳西下。
其二：4月13日网上开课后，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他抽不出时间来，读泰戈尔的散文诗。
我说，你要坚持下来，每天读一首泰戈尔散文诗，背下来，然后我们交流心得。
他说，我觉得可以，指望少一点儿，收获会多一点儿。
我说，日积月累，积沙成塔。
他说，读泰戈尔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高雅。
我说，与泰戈尔相遇，这是一个幸运。
他说，我喜欢泰戈尔的散文诗。
我说，对于你来说，读泰戈尔是一个审美积淀，能够开阔文学视野，毕竟大师的经典作品与众不同，可以给你的心灵以滋润。
昨天，与你相伴相随；今天，与你心心相印。
明天，耕耘爱的幻想；未来，童心美的太阳。
因为疫情，北京市教委对三年级期末考试釆取综合评价活动，与向我们走来的端午结合，带领孩子们走进传统文化。在每个习俗后面设有新颖的小闯关，很有创意。孩子们选择感兴趣的内容完成。考查学科，语数英体育是必选科目，科学音乐美术综实四选二科目。他选了科学和美术。
以语文和体育为例来说明一下：语文，一识字闯关，从龙、笼中选择正确字形，填在括号里。赛（）舟。二讲故事，讲一个和赛龙舟有关的小故亊。他写了一篇短文，拍照提交到老师的晓黑板上。体育测试，他拿羽毛球拍当桨，一丝不苟地划龙舟，录像后上传。
2020年7月12日，周日。
上午9点学校举行三年级结业式，之后是班会。下午在单位加班的儿子，去学校领暑假作业等，其中有一张2019—2020第二学期的垂杨柳中心小学阳光少年评价表。张若麟在阳光少年评介：健康、向上和担当中，都是对勾。在语文数学英语、品德与社会、科学体育音乐美术、劳动技术信息技术、研究性学习和端午实践活动（期末）课程中的平时评定、期末评定、学期总评都是优秀。
在此，祝贺他经过不懈努力取得的好成绩，这是进步的基石，也是成长之美的写照。
在评价表中，班主任孟老师的评语：该生聪明睿智、博学多才、立场坚定、反应灵敏，各科成绩优异！在疫情期间坚持体育锻炼、努力做好家务劳动、每天认真上网课，按时交作业，在学科答疑上表现尤为突出。望加强生活自理能力、遵守纪律、尊敬师长，成为全面发展的好少年！科学付老师的评语：该生能够严格要求自己，有很强的学习积极性和自觉性，能有效完成每一次的微课自主学习任务，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在班级特色活动和学校端午活动中表现出色。
在此，向老师表示由衷的敬意，她们对张若麟的分析中肯精准一分为二，这是对他今后面对自我面对和谐的表达，也是童心的太阳照耀之下的菩提之爱。
我们祝福童年时代的孩子，命运是一片阳光。
从生命美学的意义上来看，孩子的成长之美，完全符合青年马克思按照美的规律来创造的美学论断。
孩子的成长之美，之所以呈现出千差万别的气象，源于两个方面，一是先天的遗传基因；二是后天成长的文化环境；而帮助孩子实现成长之美的，是童年时光，是岁月之象。
宛如大地敬爱太阳一样，孩子应该学会敬仰天意一一眼睛的扫描构成了人生节奏，风景在歌唱。
宛如大海敬仰月亮一样，孩子应该学会敬重命运一一心灵的深度表达了命运的旋律，梦境在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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