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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感觉源于心灵 ，源于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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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生的年轮展开来，
是一条生命的地平线。
我的心一惊，什么，有一头小毛驴，垂头丧气地躺在了沙滩上的大坑里面？
奶奶也有些感伤起来，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加以印证道，“没错儿，是有一头小毛驴躺着，一动不动，看上一眼，就叫人心里怪可怜的。”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在沙滩上画出一个大坑，也没有画出一头毫无生气的小毛驴。
我不明白，爷爷和奶奶做的这同一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叫人无法理解的是，奶奶和爷爷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梦中有爷爷。
只是奶奶没有出现在梦中，她似乎是一个冷眼的旁观者，一个严峻的评判者。
非常明显，爷爷的内心有着深深的不安，这就是梦带来的启示意义。
爷爷思索一番，深信不疑地说，声音有些低沉，“叫我看，这个梦可不吉利。”
奶奶宽容地劝解道，“你不用担心，梦是不吉利，但是会逢凶化吉的。从梦中醒来之后，我把这个噩梦破了一下。”
我很惊奇，奶奶会破噩梦，这是一种很大的补救。
于是，我恳切地问道，“奶奶，能告诉我嘛，你从梦中醒来之后，是怎么把这个噩梦破了一下？”
奶奶淡然地说，“老辈子的人们说，做了噩梦之后，一醒来，就要立即破噩梦，说这么几句秘诀：此梦不祥，说在嘴上，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我默默叨念着奶奶所说的破噩梦秘诀，一字一句铭刻在心上。
我想问奶奶一句，破噩梦的秘诀管用吗？
话到了嘴边，冻住了。
爷爷依然沉浸在梦境之中，执着地说，“我知道，这个梦的意思是……入土为安。”
奶奶又安慰道，“人的担忧都是想出来的，心里不宁静的时候，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多。我看你呀，别多想了。”
我有一些惊恐，一下子直奔主题，把事情一语道破了，“爷爷，这么说大银子要出事儿？”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忧郁地垂下了目光，显然心情如铅一般沉重。
刚才没有问的问题又涌到了嘴边，我又问奶奶，“奶奶，你不是把噩梦已经破了吗？破噩梦秘诀会管用的吧？”
“老辈子人们说会管用，我想也会管用的。”
接着，奶奶语重心长地叮咛道，“院里院外，村里田里，使唤大银子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爷爷附和道，“小心没错儿，我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又有一个问题浮出来了，我迷惑不解地问，“奶奶，你做梦的时候，在哪儿？”
奶奶眨着迷惘的眼睛，盯着我问，“我不明白，你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慌不忙地说，“奶奶，你梦见爷爷站在月亮地里，站在银色的沙滩上，那你到底站在哪儿？”
奶奶恍然大悟，思索起来，似乎在钻木取火。
片刻之后，奶奶话语连连地说，“哦，我没有想到你问得是这个意思，让我定夺一下……当时，梦里的一切场景，都是在我的面前发生的，好像看戏一样，一个场景接着另一个场景，一闪一闪，不慌不忙地出现。”
我像一层一层地剥洋葱一样，心诚心善地诉说着，这是童年心灵对于梦的一种肤浅理解，也是对于传统梦文化的一种有机接纳。
“奶奶，你做梦的时候，和爷爷在一起？”
奶奶一脸迷蒙地说，“在梦中，我没有和你爷爷在一起呀？”
反复推敲一番之后，我明确地说，“这么说，爷爷在你的梦里，你看着爷爷的一举一动？”
吃惊之后，奶奶点头说，“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旁观者，梦在眼前展开，像演戏一样真切。”
我意趣盎然地说，“这么说，你在爷爷的梦外，爷爷没有梦见你？”
若有所思，爷爷心中有数，“我在梦中，没看见你奶奶，或者说，你奶奶没有进入我的梦。”
我意趣盎然地说，“可是，奶奶和爷爷又做着同一个梦，心心相印，心灵相通，多有意思啊。”
爷爷惊叹地说，“嘿，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说得倒挺有意思，耐人寻味。”
我很有情趣地说，“爷爷在奶奶的梦里，奶奶在爷爷的梦外——奶奶在看着爷爷做梦。”
爷爷快意地说，“是这么一回事儿，明照说得好！”
梦境，层次分明。
梦象，真实明晰。
爷爷在奶奶的梦里。
奶奶在爷爷的梦外。
奶奶也是在做梦。
在梦中，奶奶看着爷爷做梦。
爷爷并不知道，奶奶在看着自己做梦。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沉重的梦，一个有着明确指向意义的梦。
我感知了梦的内涵，心有余悸。
难道这个梦意味着大银子危在旦夕，或者说有朝一日将会飞来横祸，它将要离我们而去？
出于对大银子的担心，我的心灵中萌生出一种深深的不安，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
感觉源于心灵，源于爱的忠诚。
我叩问着自己的心灵，感觉是一种心灵写照，也是一种命运真实吗？
人生是一处戏剧，演绎着强者与弱者的命运流程，残酷无情。
生活是一个舞台，一生一世匆匆过，只留下几支歌几个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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