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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不读书没有作为，死读书一事无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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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之美，美在日日成长。
圆月之美，美在自我否定。
爷爷颇为感慨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读天下书。无书不读的王三印，是一个今古奇观。接着说下去，还有故事。”
——王三印下江南的故事，不胫而走。
——既然他说自己已经驰名江南，四野八乡的人们，也都开始叫他无书不读的王三印。
——这种叫法，自然而然地传到了王三印的耳朵里，他并不沾沾自喜，而是意味深长地说，“事实如此嘛，名副其实。”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生生不息，日日常新。
——没过多久，不露声色的王三印，要参加科举考试。
——是金子，就会发光；如果有一块金子不发光，那就要用试金石来检验一下，才能辨出真伪。
——参加科举考试，他的感觉很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心态。
我揣测道，“爷爷，自古以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三印读了那么多书，也许会拔得头筹，金榜题名。”
爷爷不紧不慢地说，“先不要急着下断语，接着往下听，精彩往往在后头。”
世界上居然还有王三印这样的人，这也是一个景观。
我很感兴趣地说，“接着给我讲吧，爷爷。”
爷爷说，“考试完了，王三印灰头土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回到了村子，进家之后，一屁股坐在堂屋里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灵芝感到，丈夫运气不佳，没有考中举人，心境自然不好，可以理解；因此，她不声不响地做自己份内的事儿，也不开口打听。
——王三印愁眉苦脸，整日里郁郁寡欢，像一颗被虫子蛀了的大柿子一样。
——哦，一天又一天，天天如此。
——有一天，灵芝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开口了，她想问个水落石出，“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定是考得不好吧？”
——王三印直摇头，有些歉疚地说，“马尾穿豆腐——别提啦，有一道考题古怪刁钻，真是太难啦，难于上青天！”
——灵芝疑虑重重，很不理解，“你现在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已经名扬四海，什么古怪刁钻的考题呀，能把无书不读的王三印一下子难倒？”
——王三印说，“我读过的书，是装在了脑袋里，融化在了血液中，铭刻在了心灵上；但是……”
——灵芝刨根问底，紧紧追问道，“你说一说，到底是什么考题呀，这么难？”
——王三印的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一样，“哎呀，你一个妇道人家，鼠目寸光，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啊？”
——灵芝一再坚持，“我念过私塾，读过四书五经，也略懂琴棋书画，你说一说呀？”
我也很惊诧，“到底是什么题，难倒了王三印？”
爷爷说，“说精彩也精彩，说不精彩也不精彩。”
——王三印无奈地说，“那好吧，考题很难，难倒了无书不读的王三印。你要问这道题是什么？它就是——一年中的二十四个节气是什么？”
我大吃一惊，“天哪，竟然会有这样的考题，爷爷？”
爷爷沉思着说，“这是一个民间传说，有自己的特色。”
我说，“哦，爷爷，我知道了，你接着说。”
——灵芝笑了笑，然后平和地问，“这么简单的考题，你不知道？”
——王三印又是惊奇，又是诧异，又是愤懑，又是不平，“简单？你说简单？怎么个简单法儿？绞尽脑汁，我也想不起来，很扎眼，也很陌生啊，在书本上，我从来也没有读到过？理所当然，我也不知道。”
——灵芝很遗憾地说，“哎，你读的书上没有。”
——王三印说，“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知道二十四个节气是什么？”
——灵芝一口气地说，“我告诉你一个二十四个节气歌：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王三印一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愣怔了，憋得脸红脖子粗。
——灵芝说，“你来锅台这儿，再看一看。”
——王三印走到了锅台前，灵芝一指墙上贴着的一张灶王爷，爽快地说，“二十四个节气，就在上面，一个一个节气，写的清清楚楚。”
——王三印看见，锅台前的墙上，贴着一张灶王爷，上面果然有一年中的二十四个节气，他瞠目结舌,。
——之后，王三印轻声轻语地念起来：“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我平淡地说，“爷爷，二十四节气歌，我背下来了。”
爷爷吃惊不小，凝视着我，“我刚说了一遍，你就背下来了？”
我说，“不是，是娘以前教给我的，我记下来了。”
爷爷说，“二十四节气歌，还有后半段。”
我摇了摇头，坦白道，“爷爷，我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
爷爷说，“每月两节不变更，最多相差一两天，上半年来六二十一，下半年是八二十三。”
我说，“爷爷，我知道了。”
爷爷说，“那好，我接着讲王三印。”
——王三印看完之后，喜声喜色地说，“哎呀，灵芝，你真聪明，真不愧是大文豪关汉卿的同乡啊。”
我一听，真有意思，随即问道，“爷爷，大文豪关汉卿是咱们县的，他写了戏剧《窦娥冤》。这么说，灵芝也是咱们县的。”
爷爷说，“说的对。故事到了尾声，我接着说。”
——灵芝立即反驳道，“这跟大文豪关汉卿没有什么关系，二十四个节气歌，是我读书时，私塾先生教的。”
——就这样，无书不读的王三印，死读书、读死书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在民间流传开来，代代相传，经久不衰。
我很受教育，也很感动，“这个故事很好。”
爷爷说，“不读书，人生不会有所作为；死读书，读死书，也将一事无成。”
我好奇地问，“爷爷，王三印后来怎么样了？”
爷爷说，“可想而知。”
每一口井都有自己的泉水，泉水是大地的爱，大地的心声；每一缕阳光都有自己的光波，光波是太阳的福音，太阳的风。
每一只鸟儿都有自己的歌声，歌声是心灵的彩虹，心灵的梦；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根，心根是故乡的热土，故乡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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