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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小K险成替罪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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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快活羊大酒店的专职洗碗王杨毛一下了班,像往常一样,一头钻进了出租房,不出来了。 但这天晚上与往常有些不同,新来的工友小K闲得无聊,深夜前来拜访他。 小K是个牌迷,虽然新来乍到,在酒店干的只是一般的切菜的活儿,但人挺活络,一下班就找了几个牌友,搓开了麻将。搓了两圈,赚了点小钱,正眉飞色舞间,不料一位牌友突然闹肚子痛而下了桌,三缺一的场面无法赌下去,另两位牌友也要告辞,小K突然想到了杨毛一,说他就住在附近,何不叫他来凑个角儿?那两位牌友听了直摇头,说杨毛一是个怪人,不但从不打牌,任何娱乐活动都不参与的,快断了这个念头吧。两位牌友说完扔下小K要走,小K拉住他们,说他不相信请不来杨毛一。两位牌友说,要我们留下可以,但须打个赌,如请不来杨毛一,你得把今天赚的钱分给我们。小K答应了。于是那两位牌友暂时留下,由小K去唤杨毛一。小K来到杨毛一租住的屋子前,见屋内隐隐透出一丝暗淡的灯光,估计杨毛一还没睡,于是上前敲门,可是没有人应答。这是一间老式的房屋,只有一个小窗户,小K爬上窗台,朝里张望,可窗玻璃朝里的一面贴了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景象。小K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加上打了赌,不愿意输钱,便找了块铁片,对着门上的弹簧钢锁左拨拉,右拨拉,兴许是他干过急开锁的勾当,那锁竟被他拨弄开了。小K推门进去,见屋内亮着一盏暗红色的壁灯,里面靠墙的桌上摆着一个神龛和两个烛台,上面插着几柱香。但屋内并没有人影。小K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室一厨一卫的简陋住房。进门右手摆着一张单人床,床的对面就是卫生间和厨房。他推开卫生间和厨房的门,里面也没有人。小K好生奇怪,他坐到床边,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拿起一看,都是瑜珈修炼和道家养生及特异功能之类的书。当然也还有现代气息的陈设,靠窗摆着一张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并不算小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小K瞥见屋角放着一架楼梯,不由十分奇怪,猛一抬头,啊,房间上面居然还有一个阁楼!小K顺着楼梯爬上阁楼,嗬,里面有不小的空间!他揿亮打火机,不由大吃一惊:阁楼上有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盘腿端坐在一张矮桌旁!呀,是杨毛一! “杨毛一!你怎么躲在这儿?”小K惊喜地喊道。 杨毛一没有回答。他的身体象菩萨一样纹丝不动。 小K扯着嗓子又喊了两遍,见仍没有动静,便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伙计,你也太会躲猫猫了,别装蒜了,快起来吧,跟我搓麻将去!” 杨毛一仍没有反应。小K有些生气了,用力一扳,不料杨毛一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硬梆梆地朝后一仰,倒在了阁楼地板上! 小K这才慌了,他摸索了一阵,总算找到电灯开关,揿亮灯,上前用手摸了摸杨毛一的鼻息,似乎还有呼吸!他忙将杨毛一扶了起来,恢复了原先的盘坐状态。只见杨毛一的眼睛仍定定地凝视前方,毫不理会小K的存在! 小K认为杨毛一肯定是中邪了,便用力掐他的肩膀,又用力掐他鼻孔下的人中穴位,杨毛一这才似乎恢复了知觉,眼睛渐渐转动起来,终于,他猛地一伸腰,站了起来! 小K以为杨毛一会感谢他,不料杨毛一转过身非常愤怒地直瞪他,大声责问:“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叫你进来的?!……” “我……我来喊你打牌,见你中了邪……” “你才中了邪!……我刚才不过是在炼功……你……你坏了我的大事!”杨毛一吼叫着突然一巴掌搧了过来:“夜闯民宅,非偷即抢!……你,你给我滚出去!” 小K吓坏了,跌跌撞撞地往外退出。杨毛一又猛地扑上来揪住他,挥舞着拳头说:“我的事不准对外胡说!知道吗?” 小K点了点头。 但回到牌桌,垂头丧气的小K输了钱,经不住两位牌友的嘲笑和盘问,还是将他的怪异见闻说了出来。 第二天,小K就被酒店总经理助理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 两天以后的晚上,杨毛一租住的房屋发生了严重的煤气泄漏事件。 幸亏有一位男孩在这房屋的周围转悠,他闻到了异常气味,向警方报了案。 警察赶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报案的男孩,但他们闻到异常气味,立即踢开门闯了进去。 杨毛一被抬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紫,陷于严重的中毒昏迷状态。他被用急救车送进了医院抢救病房。 经过医护人员奋力抢救,杨毛一终于脱离了危险。 面对警方的询问,杨毛一微闭双目,什么也不肯说。 于是警方派员到杨毛一所在的快活羊大酒店调查,了解到杨是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 是自杀还是他杀?警长丁一毛先生拍着光秃的脑门,一时难以决断。 警长的助手兼秘书马尾巴小姐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复杂,这可能只是一起偶然的煤气泄漏事件。 但这时那位报案的小朋友又打来电话说,他知道杨毛一不是一个简单的打工仔,这是一桩蓄谋的害命案件。 警长觉得好笑:“对这样一位打工仔,有必要蓄谋去害他的命吗?难道他有巨额财产?如果他很有钱,有必要出来辛苦打工,挣这么一点微薄的工资吗?……”他想要问男孩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可男孩已挂了电话。 丁一毛是个细心的人,他没有忙于下结论。他一面继续派员赴快活羊大酒店深入调查杨毛一的人际关系,一面派马尾巴小姐去寻找那位神秘的报案男孩。 马尾巴小姐很快回来了,她摊开两手说,那个男孩几次打的都是街边公共电话,W市这么大,实在难以寻找。 警长微笑着说:耐烦一点,我给你再派一位助手。 派往酒店的警员却带回一个重要的情况:酒店总经理助理向他反映:在煤气泄漏事故发生的两天前,杨毛一的同事小K曾用铁片深夜拨开杨的门锁,被杨搧了耳光,此事是小K当晚在牌桌上无意说出来的,估计是胸怀怨恨,蓄谋报复…… 小K被作为重大嫌疑犯拘捕到案。在警方的询问下,小K苦着脸叙述了那晚发生的事,但却睹咒发誓,说他绝没有想到要杀害杨毛一。 警长当然不会听信嫌犯发的毒誓。他派人问杨毛一,那晚小K是不是撬锁入室,杨毛一点了点头。又问他是不是搧了小K的耳光,杨毛一虽然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警长又派员去案发现场寻找物证,结果在门边找到了小K用过后丢弃的铁皮,在屋内找到了小K留下的脚印,特别是在厨房的煤气管道上找到了小K留下的指纹…… 警长丁一毛亲自审问小K:跑到厨房去干什么? 小K想要解释他只是想寻找杨毛一,由于当时厨房光线太暗,他不小心触摸到了煤气管道,可是在警长威严的目光下,他越想说清楚,却越表达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丁一毛认为案子已铁证如山,便将桌子一拍,命人将小K押了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位神秘的小男孩又打来电话,说小K只是个冤大头,真正的凶犯另有其人,他提醒警长不要误入歧途。说完不等警长回话,就搁了电话。警长急忙回拨,已无人接听。 但这一回小男孩没能跑远,被在附近蹲坑守候的马尾巴小姐逮住了。 小男孩被带往警察局。在警长的盘问下,他只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是大发明家奇奇怪博士的助手小D! 丁一毛大为吃惊,他知道奇奇怪博士不仅是大发明家,而且是赫赫有名的业余侦探。于是立即驱车,前往宾馆,拜谒奇奇怪博士。 博士微笑着接待了警长丁一毛,并向他介绍了乔一桥大夫。 警长说他久闻博士的大名,今天是什么风把他吹到W市来了? 博士说他不是风吹来的,而是乔大夫请来的,乔大夫发现了三人同梦的怪事,请他来帮助侦破,他便带了自己发明的测梦仪前来测试,没想到竟测出一桩扑朔迷离的奇案! 警长问:“那奇案与杨毛一的煤气中毒案有关吗?“ 博士说:“依我看,不是有关,而是同一案件!杨毛一就是这桩奇案的主角之一!煤气事件只是该案的最新发展!……” 警长说:“如此说来,先生一定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望先生出示与我,给予帮助。” 博士拿出一张光盘来,说道:“我用测梦仪测到了三位不同对象的梦境,转录在这张光盘上,你拿回去仔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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